但是这种恐惧感很快就被一股奇异的浓香代替了,正是先前就一直闻到的血提散出来的芬芳。
越往里面走,血提的芬芳就变得越浓厚。这种美酒一样的醇香飘荡在略带**的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辛巴达一路叨唠着要回去开一壶血提酒痛饮一番。丁克自然满口答应,他自己的酒虫也被血提那种醇香勾出来了。
谁也不曾想到,印象中特别难种植的血提竟然在这里俯拾即是。询问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圣地亚哥,原来,早在两百年前,几个哥布林就在一个冒险者的尸骸旁边找到了几株小的藤状植物,他们是被血提那诱人的芬芳吸引而来。
他们并不知道这种东西叫做血提,可以食用,但是诱人的芬芳促使他们冒险。哥布林是胆小的,但是他们却懂得怂恿别人,于是一个最瘦小的哥布林被推选为尝试者。
可怜的尝试者战战兢兢地摘下一颗放在嘴里,在大家的注视下哭丧着脸咀嚼一阵,吞下的那一刻险些哭出声来。
尽管那味道鲜美极了,但是尝试者一想到自己随时都会因此丧命,口里的美味立即就变成了毒剂,开始啃噬他的心灵。
这种精神上的煎熬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生,他的同伴们还不放心,又让他吞食一颗,还是安然无恙,终于放心了。
稍稍胆大的带头摘下两颗咀嚼一阵后,其他人便将果实哄抢一空。等那个被推举为尝试者的哥布林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仅仅在地上抢到一颗因撕扯而掉到地上的漏网之鱼。
作为族人中第一个尝试这种新食物的哥布林,在一种占有欲的驱使下,他认为这应该是属于他的财富。接下来的一年里,除了觅食和执行族长分配的任务,他就时常守候在此地,等待果实再一次成熟。
有虫子来啃食血提的叶子,他就为它们捉虫;有杂草来争夺血提的养料,他就在第一时间将其除去;有鸟兽靠近这里,他就驱赶它们……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血提长得更加旺盛。第二年秋天的时候,血提再次开花结果,到了冬天便逐渐成熟,产量增加了好几倍。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品尝,再次被族人哄抢殆尽,只给他留下几颗。
他伤心地哭了,不是因为没能享受丰收的喜悦,而是因为血提的植株被损毁得厉害。他和这些血提朝夕相处,已然建立了一种感情,这些无言的植物倒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孩子受到了伤害,做父母的当然会心痛难当。
他并不气馁,将折断的植株收拾一下,又将血提的藤蔓重新扶正,帮助它们重新攀附在在他新搭建的架子上……
又是一年精心的照料,血提再次开花结果。
这次他学聪明了,果实还未成熟,就通知了族长,并称愿意将一半敬献。
族长欣然受领,派人特别对血提进行看照,于是当年,这个勤劳的哥布林第一次享受到了丰收的喜悦,而其他想要品尝美味的哥布林只好拿出宝石啊金币之类的稀罕物与他交换。
为了进一步获得族长的支持,他将得来的宝石又分了一半给族长,得了好处的族长非常高兴,便派给了他一个职务,让他专门司职种植血提的事务。
正是因为那次哥布林的哄抢对植株的损毁,这个哥布林现,这些血提除了能用籽粒长出新的植株,还能用它们的藤条进行扦插。于是在得了这个职务之后,便在族长的支持下,带领着一帮哥布林在沼泽里大量地种植血提,一干就是一百多年。
直到他死的前一刻,他还在为他的孩子们捉虫子。
现在,红叶沼泽里到处都能看到血提了,而哥布林根本不用再去管理,每年都能收获大量的果实。
对于丁克来讲,这不啻于一个重大的现。须知,血提是酿制血提酒的原料。如果酿酒师萨隆在,想必能酿制出大6上热销的血提酒来。
何况,就算不能掌握酿制血提酒的这门技术,直接将这些血提运送出去,也绝对是大6上热销的水果。
毫无疑问,这同样是一个宝藏,而且是可再生的那种,子子孙孙都可能享用的。
终于,一行四人来到一座山丘跟前,在一片既像是花园,又像是菜园子的外面停了下来。事实上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前面一道用藤条编织成的篱笆挡住了去路。
“这就是宝藏的入口?”丁克指着黝黑灌木制成的门扉问道。
“对!”圣地亚哥点点头。
不过他立即又摇摇头。只因丁克来了一句:“哦,亲爱的圣地亚哥,你的意思是,宝石是从树上结出来的喽?”
“领主大人,我想说,这就是宝藏的入口,但宝石不是结出来的,是藏在矿脉深处的。”圣地亚哥焦急地解释道。
丁克笑笑:“那么,我怎么闻到了生人的味道?”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有股子牛骚味儿。”辛巴达也说道。
梅丝闻言,脸色微红,好在夜色朦胧,别人根本看不见。
“因为有人把守。”圣地亚哥说道。
“什么人?一个园丁吗?”丁克说道,“想必还养着一头用于耕种的牛。哦,那么他还是一位农夫。一位农夫把守着通往宝藏的入口,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故事呢?”
“不,他是一位牛头人,名叫拉伯雷。”圣地亚哥显得极其认真,他说道,“他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之类东西,也热衷于耕种。您想必知道,如果有得选择,牛头人更喜欢素食。”
“哦,一位兽人哪!”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