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只一直追着咱们不放的那只大鸟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虎子叔一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罗三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缓缓开口说道:“那只白色的大鸟名为龙鸮。这种鸟通常喜欢栖息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之中。一般情况下,普通的龙鸮以老鼠和鳗鱼等小动物为食,体型根本不可能长得如此巨大。然而,咱们今天遇到的这只龙鸮居然能够长成这般模样,依我看呐,它必定是以这座古墓中的尸体作为食物来源才得以生长至此。要知道,正常的龙鸮不仅不会攻击活人,反而会对活人感到惧怕。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只龙鸮应该就是靠着食用这些死尸逐渐成长起来的。不知各位是否留意到一个细节,就在刚才咱们匆忙躲避龙鸮追击的时候,我偶然瞥见在甬道通向耳室的道路旁边有一个洞穴,那个洞穴里面竟然还散落着好几条惨白的骨头呢!”
“白骨?”听到这个词,虎子叔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过任何白骨的踪影。而一旁的王禄和则一边摸着鼻子,一边抿了抿那因为长时间未饮水而变得干裂的嘴唇,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说起白骨啊,我倒是好像真的在那条长长的甬道里面的一个被特意挖空的墙洞里头发现了好几具白骨呢!而且啊,更奇怪的是,那些白骨的手上竟然都还戴着一些看起来像是现代人所佩戴的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对了,其中还有那么一具白骨……”说到这里,王禄和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与不安,仿佛接下来要讲述的事情会令人毛骨悚然一般。
搬山道人罗三爷朝着王禄和的大脑袋就来了一巴掌,“喂,你这臭小子是想急死我不成吗?有话快点说,别他娘的一天磨磨唧唧的。”罗三爷说完抬手作势又要打。
“别,我说,三爷。我现在就说。”王禄和一连说了好几个别字。
虎子叔性子急只见他撸了撸袖子亮出了它粗壮的手臂说道:“快点说,不然我可就要揍你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搁这儿卖关子。”
“好好好,我说,我现在就说,虎子,三爷。你们俩别生气。”王禄和吞咽了口唾沫说道:“就是在咱们刚从耳室绕进主墓室的时候遇到了那只大龙鸮的袭击,我们不是慌不择路跑偏了,然后咱们不是经过一个洞穴吗?那个是洞穴里的几具白骨都是脖子上带着护身符,手上戴着类似一种药材做的香囊,而这种香囊是用来防备长着白触角的尸角仙的,在南方它被叫做尸角仙,北方人管这种墓地里的尸角仙叫做单白角夜,这种东西触角有剧毒口中也有剧毒,会咬人,被咬的地方会导致水肿流脓,这种毒据说是医院的医生看了也是束手无策。”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名叫尸角仙的东西竟如此厉害的?”虎子叔满脸疑惑地问道。只见王禄和微微转动眼珠,目光向左看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张开嘴唇,声音低沉而缓慢地道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其实啊,我的父亲从前也曾涉足盗墓这一行。就在一次下墓时,他不幸遭遇了这种名为尸角仙的恐怖生物,并被其狠狠咬伤。”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王禄和身上,急切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旁的罗三爷按捺不住好奇心,催促着说道:“你接着讲下去,千万别停下!那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呢?”
王禄和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后来,父亲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回到了他租住的那家简陋小旅馆。或许是因为身心俱疲,又或者是受伤过重导致意识模糊,总之他一进门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然而,此时的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被尸角仙咬伤的食指竟然肿胀得如同青紫的萝卜一般,伤口处更是不断有脓液渗出,看上去甚是吓人。”
“面对这般骇人的景象,父亲心中惶恐万分。他深知情况危急,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起身奔向附近的一家小诊所寻求救治。可谁能想到,那位小诊所的医生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父亲那严重化脓的手指,便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摇头,声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处理这样棘手的伤势,甚至建议父亲赶紧前往大医院就诊。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听从医生的劝告,马不停蹄地赶往当地最大的医院……”
王禄和一边说着,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哆哆嗦嗦:“那天啊,我父亲匆匆忙忙赶到了省第一人民医院。刚一进去,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夫们一眼就瞧见了他那肿胀得厉害、颜色发青发黑的手指头。当时,其中一个大夫立刻紧张地询问我父亲到底是被啥玩意儿给咬伤的。我父亲心里头害怕呀,哪敢说实话呢!于是他结结巴巴地撒了个谎,硬着头皮说是被一条毒蛇给咬了。结果那个大夫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他具体是哪种毒蛇。这下可把我父亲难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好又改口说自个儿也不清楚究竟是被啥东西给咬伤的。没办法,医生只能先安排我父亲去拍个片子,想着好好看看里头到底是个啥状况,也好根据实际情况来对症下药嘛。”
听到这儿,一旁的虎子叔焦急万分,连忙插话追问道:“那……那你老子的手最后咋样啦?有没有治好哇?”王禄和稍稍定了定神,点了点头回答道:“后来他倒是乖乖去拍了片子。等片子拿到手的时候,在场的医生当场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地对着我父亲摇了摇头,告诉他说这根食指因为中毒实在太深,都已经完全坏死掉啦!所以呢,医生强烈建议我父亲赶紧做截肢手术,不然这毒素要是扩散开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呐!我父亲听完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回过神儿来之后,他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医院,一路狂奔回到了他们租住的那家小小的旅馆里头。紧接着,他顾不上喘口气,赶忙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头儿打了个电话,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在墓里莫名其妙被个不知啥玩意给狠狠咬了一口的倒霉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