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大攻向下面的人,马王二扯着皮鞭往上腾起身子,就势驱鞭卷末,松开卷住的翘脊,人跟着跳下了地面。
马王三从墙头一个起跃,身后的披风怒张,手臂张开时,两手上已各握着一把枪刺,他人跃过两米多外的屋顶,一阵疾冲,向院落空地上跳来。
院落不过是个数十见方的空地,四向都有房屋,但是建得不规则,因此周围不止四户房子。
房子之间除了有窄弄,还有以前用来防御外患进攻的墙垛,建得向着通往下方屋巷的窄阶道。
房屋有的开着后门向着院子,有的开着木窗户,窗户里面照例是二层的木板阁楼,这是地势的原因,使得向下方的房屋的二层跟后面对向房屋的一层相对。
马王三先头一步跃落空地上,遭到马阿六一个劈柴的姿势,举着长柄大刀向他当头劈落。
情急之下,马王三举双刺交叉向头上方架住猛力的一砍,三刃相碰,星点乍现。
花二几乎同一时推枪向捅向马王三的腹部,眼见就要将他身上放出血来。
却不料窄弄里奔进来的马王二挥出长鞭,打偏了枪头,马王三这才避过一刺。
第三招攻取马王三的是徐三晚的两把长剑,一劈一刺的,这教避开大刀的马王三急得又挥起枪刺招架,顺势起脚朝门面大开的徐三晚踢出。
硬实的皮靴底击在徐三晚腹部,力道让他抵不住的连退数步,发出一声痛呼。
最后跳下的马王大,挥动一把张开有三尺来宽的铁片伞,如同舞动一个带着十数尖刃的盾牌,而且盾牌处中还伸出一柄半尺长的凌状刺,
非常凶险的一物,在老头的大挥大划之下,直把高飞和李连长逼得只有后退,没了进攻。
李连长见那铁片伞块块铁片之间由数排小铁环串接在伞片的孔洞间,一挥一划间,铁圈碰着铁片,声音锵锵作响,甚是刺人耳膜。
“呀!”高飞猛的发出一声痛叫,他慌不避险下遭了铁伞的一划,从他身侧顺势转了半圈,片片末端呈三角尖状的铁片,在他腰侧到肩背划开了数道口子,衣服都散开好几片。
花二挥枪架住马王大的进攻,枪尖反复刺在伞片之间,可惜他大伤未愈,力量不足而没有破穿铁伞,总让老头转伞挡开。
一束探灯的光芒投在院子的上空,停了下来。
灯光透下地面,使得双方更容易发现身边的对手。
“你挂红了,屋里歇下。”李连长翻看高飞的伤势,见到一两道口子已翻起皮肉,鲜血正往外渗,说着要夺下高飞手的砍刀。
“这伤死不了!”高飞却咬牙狠道:“扛枪架炮的我都照怼了,还怕这拿把破伞的。”
“好!”李四弟一声呼应,合着高飞向挥伞老头狂猛杀出。
老头见两者不要命的举刀杀来,许是自身临危的应力不够,不免慌了阵脚,乱了招架还击,一下急得退至一条窄巷子里。
巷子不足一米宽,老头只得将伞收至半张状,才能挡住自身往后退,给两人挤在前头不停挥刀砍向他伞上。
眼见铁伞有被劈散的危险,马王大一个急怒,收伞捉拢向着李四弟身上刺去,这下本想着一刺立马抽伞后遁。
不料人硬生给出胸部受了铁伞尖头的一刺,手上的砍刀直向他头上砍落。
马王大偏头之下,头上的帽子被削掉,肩头也挨了一刀,劈得肩胛骨钻心的痛,喊出声来,抽伞挡下高飞的一刀,转身就逃。
“你怎样?”高飞见李连长胸部上方冒出鲜血。
“没刺着要害,追!”
两人向老头追去。
院子里,徐三晚被马王二接连抽了两鞭子,通得他全身像扎遍了针子,跳着脚嚷道:“我爹要在世,我爹定会收拾你,太欺负人了。”
马王二可不管他痛得乱叫,就要挥鞭卷住他,顺势拿住,这可是三千块大洋呢!
一旁的马老六见徐三晚又要遭鞭子,气得举起大刀冲着马王二劈下。
眼见刀锋迎面劈来,马王二挥出的皮鞭临急转向,迎着刀锋扫往。
大刀压着皮鞭直劈过来,斩在一堵屋墙上,竟将那由数十条细小橡筋粘作一起缠着麻皮丝的鞭子劈作两半。
马王二跳开一边,看见手上原本二米来长的皮鞭只剩下一半,瞪着马老六道:“这可是我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