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先这样,你不是要去见夏跃春吗,早去早回啊,记得回来再向我汇报。去吧。”杨慕初甩甩手,就像撵只大型宠物似得将处在愤怒边缘的阿次撵了出去。看着他愤而离去的背影,杨慕初笑得异常开怀。
阿次窝着一腔怒火出门,自然得找个人撒火,可怜的夏院长首当其冲的成为最佳人选,阿次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他算账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和日丽
甩掉了跟踪、躲过了可疑人员,阿次直接进入春和医院地下室,夏跃春见到他很是惊疑,“他们这么快便有动作了?”阿次今天来的小心翼翼,他自然看的出来,因此才有这一问。
阿次皱眉,“现在是关键时期,小心无大错。不出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跟你见面。”
“阿次,俞晓江已经都告诉我了,你的处境——”
“所以,与我有联系的人都立即断掉。你、荣华还有俞秘书,以后都尽量不要与我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说杜旅宁已经开始行动了是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夏院长,其实最安全的办法,是你们尽快离开。”
夏跃春摇头,“我不会走的,荣华也不会同意。现在上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阿次面容冷峻,“夏院长,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荣华!”
夏跃春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会亲自去找她谈谈。”
听他这么说,阿次紧绷着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些,然后说道:“顺便告诉她,不要来找我。我父亲离开上海之前已经将她与我大哥的婚约解除,她现在与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让她参与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中来,杜旅宁此时一定盯紧了她,让她一个人千万小心。”
夏跃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我会的。”
说完了正事,阿次开始发难,“夏院长,‘飘风’是怎么回事?”
“呃——”骤然转移话题,夏跃春一时还未想好怎样应对,斟酌着说道:“那个,是组织上派了人冒充你,哦,也不是,以后‘飘风’就与你无关了,那个人便是真正的‘飘风’,你还继续你的潜伏任务就行。”
阿次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组织上的人?刘阿四什么时候成了组织的人了?”
“刘阿四?怎么会,你一定是看错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我大哥安排的对不对?”
夏跃春妥协,“阿次,你也知道,我们在上海并没有高手。”
“我呢!”阿次很愤怒,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计划便这样被一笔勾销了,以后真要让他天天都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安心在公司上班不成?
夏跃春尴尬的笑笑,“阿次,你也知道你大哥那脾气,你还是别招惹他吧。”
“夏院长!你能有点骨气吗?”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要想在上海办事,就绝对绕不开你大哥的势力。阿次,你心里很清楚,他一旦下了决心,谁也无法更改。我也奉劝你一句,伯父离开上海,最有利的那个人是他,从今往后这上海的事情他一手遮天,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好好想想吧。”夏跃春说这话有些无奈,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次沉默了,不管他心下如何的不服、如何的气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确实改变不了分毫,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细雨蒙蒙,幽静的小路上,几无人烟。一处水塘,几株绿被,让杨慕初在时近六月的上海,产生了烟雨江南的错觉。
不远处的石阶上,一双小巧秀气的白皮鞋,优雅的拾阶而下,带着清脆的“哒哒”声,给这雨景平添了一份别样的美丽。
杨慕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面前的人似画般不真实,不由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呀!”突然的一声娇呼换回了杨慕初的思绪,原来雨天地滑,那女子一脚踩空跌倒在了地上,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杨慕初下意识的就上前几步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子终于抬起头,娇俏容颜,笑靥如花,带着一种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惊讶与欢喜,“呀!是你!”
这一瞬间杨慕初双眼迷离,不禁然的脱口而出,“雅淑——”
陈怜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是不管不顾的抱上杨慕初的胳膊,惊喜的问道:“阿次哥,你怎么会在这?”
一声“阿次哥”顺利的让杨慕初回魂,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与雅淑一点都不相像的女子,颇为感慨的抬头看了眼她背后的音乐厅,随即换回平时一贯的笑容,微笑道:“我不是阿次,但我是阿次的大哥。”
陈怜先是一愣,继而立即松开了他的胳膊,吓得后退了一步,口中解释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她这一急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摔倒,只觉脚踝处一阵刺痛传来,下一刻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心房,“你没事吧?”
这一刻陈怜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跳的不正常,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依偎在那人怀里,只是片刻,却仿佛过了天长地久,直到杨慕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陈怜这才回过神来,惊觉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于是立即手忙脚乱的要挣开他。
杨慕初配合的扶她起身,然后自己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说道:“只是不小心扭到了,没有大事,不过也要赶快揉一下才会好,不然拖下去会很严重。”
杨慕初边说边起身,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