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重新跪了回去。
“不止一回两回了吧?”白穆气道:“你总这般,弄得我都不敢说你点不是。”
十七又是那副垂头瑟缩姿态:“少宗主息怒。”
白穆内心烦躁地甩了两下尾巴:“算了,你出去吧,等令香回来叫他来一趟,不必告知他原因。”
“是。”十七起身,低着头打开门,后退着准备出去。
他转身时,白穆留意到十七脖子上那处伤口。
“回来。”白穆在储物戒翻找一通,扔给十七一瓶恢复丹药和一小盒止血药膏,态度称不上好:“我希望等我今天下楼时,你这点伤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要求并不难,白穆给十七的全是上等药,用在那点小创口上可谓大材小用。
十七捧着药出去了,没敢再多看白穆一眼。
随着房门被关上,隔绝法阵也重新运行,白穆一脚踢翻身旁桌椅。
白穆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只知道绝不是因为令香。
不止被辄羽抓获时白穆有得到一些有关令香的疑点,其实早在万兽疆域里他就有发现令香的不对劲,今天叫十七来也不过是确认一下他的推测而已。
十七方才那般突然地行动的确在意料之外,但也不该让白穆如此生气。
白穆烦得很,把目光可及的床榻桌案椅凳以及那些摆设物全毁了个稀巴烂,最终才堪堪平复心情。
他推门出去,叫来林彦坚林总管将屋内重新布置。
林总管仿佛早已司空见惯,边与白穆说着好话边指使其他高层搬来新桌椅,不多时,白穆重新坐回窗边椅子上,用神识笼罩整座客栈,心不在焉看着百龙门功法书籍喝着茶等令香回来。
所以等令香添购物资回来时,一切如常。
令香把东西给了林总管,而后依传唤上顶层,敲响白穆所在房间门。
白穆用法力让声音穿透隔绝法阵:“进。”
令香打开门,刚过门槛就跪到地上:“属下知罪。”
白穆挑眉,放下手中书籍,他方才在令香进入客栈的全程都在用神识关注着,没见谁告密,多天前派去拿账册的蛊徒也没被发现,然此刻令香却仿佛已经知道被叫来是因为什么了。
“你何罪之有啊?”白穆给自己添了杯茶。
令香道:“属下罪责有三,一是多年前贿赂十七刻意接近少宗主,二是未将夺舍事宜告知完全,三是服侍少宗主以来亲近有余而敬畏不足,言行举止常常失礼僭越。”
“请少宗主责罚。”
令香这套不打自招让白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他端茶盏抿了口茶,半晌才抬眼朝令香看去:“不关门,是怕我杀你,打算随时逃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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