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后摸过她的手心,皇后自然也有嫌疑,詹嗣柏沉默半响,道:“既如此,那便查一查皇后的手。”
&esp;&esp;魏皇后神色淡定,将手放入了水中,银针亦是没有变黑。
&esp;&esp;“这下,祁将军还怀疑本宫吗?”她挑眉看向祁勝。
&esp;&esp;事情似乎陷入了无解之谜,詹嗣柏同祁勝道:“这件事说不定是有心人陷害,想要挑拨表哥与朕之间的关系,眼下天寒地冻,不如先回宫再查。”
&esp;&esp;话音刚落,青羽便拿着一个袖炉,压着一个宫女上前来交给了祁勝,他道:“属下发现这名宫女鬼鬼祟祟,便拦了下来。”
&esp;&esp;苏芷棠瞧见那袖炉,眼睛登时亮了,皇贵妃喝的那杯水是她呈上去的,但是是皇后递给她的,堂堂皇后,给皇贵妃递水,本身就说不过去。
&esp;&esp;皇后先前借着看她手心,摸了她的手,若魏皇后手上有毒药,这个时候便也沾在了她手上,而她给小六安洗手上的泥时,也顺便洗了手,后来皇后假意咳嗽将杯子里的水洒在了手上,所以她们二人手上的毒药都被冲干净了。
&esp;&esp;但,魏皇后的手之前还摸过袖炉!
&esp;&esp;46别乱了阵脚
&esp;&esp;想明白了的苏芷棠拽了拽祁勝的袖子,祁勝了然,道:“劳烦太医再查查这袖炉。”
&esp;&esp;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黑色,袖炉乃皇后所有,詹嗣柏提脚便踹在了魏皇后身上,“你敢毒害皇贵妃!竟还想着嫁祸给朕嫂嫂!你个毒妇!”
&esp;&esp;魏皇后被这一脚踹蒙了一样,她眼睛瞪大了些,不可置信般看着詹嗣柏,“皇上?!”
&esp;&esp;詹嗣柏半蹲下身子,掐着她的下巴,同她对视:“魏国公府怎么教出你这样毒害皇嗣的妒妇来?”
&esp;&esp;“你如实交代,朕还能从轻处置,若胆敢隐瞒一句,别怪朕不留情面。”詹嗣柏面上尽是少年天子的凌厉之色。
&esp;&esp;魏皇后的嘴唇动了动,听到魏国公府后,眼里的光彻底淡了下去,她眸光里闪过片刻挣扎,在对上詹嗣柏阴狠的目光时,低下头笑了几声,声音颓然道:“是臣妾嫉妒皇贵妃有了孩子,又因臣妾妹妹之事,记恨祁夫人,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毒死皇贵妃,嫁祸给祁夫人。”她说完犹如泄了气般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失神。
&esp;&esp;詹嗣柏挥袖起身,急声道:“来人,皇后魏氏德行有亏,谋害皇嗣,品行不端,失德若厮,难堪大任,即日起废黜后位,打入冷宫。”
&esp;&esp;说完,他从魏皇后身前起身,行至祁勝跟前,歉声道:“险些让嫂嫂蒙受冤屈,是朕没管好后宫,还请表哥见谅。”
&esp;&esp;祁勝一人下,万人之上,皇上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esp;&esp;詹嗣柏对他向来恭敬。
&esp;&esp;祁勝眉宇压着:“无妨,只是臣妻子身子病弱,方才在地上跪了许久,只怕她受不住,容臣先带她回府。”
&esp;&esp;詹嗣柏闻言,冷眼看着魏皇后:“魏氏嚣张跋扈,诬陷他人,就于每日酉时在冷宫门前跪两个时辰,面壁思过。”
&esp;&esp;说罢,指着侯在一旁给皇贵妃诊治的太医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跟上去看看。”
&esp;&esp;苏芷棠看着奄奄一息,唇角带着血迹,面色苍白痛苦的皇贵妃,淡声道:“臣妾谢过陛下,只是当务之急是救治皇贵妃,臣妾并无大碍。”
&esp;&esp;詹嗣柏好似才看见皇贵妃刘沁贞一般,神色变得急躁,赶忙上前关怀。
&esp;&esp;……
&esp;&esp;苏芷棠被祁勝抱进了马车里,马车宽大,他却偏偏将人抱在腿上。
&esp;&esp;若是往常苏芷棠定是要羞燥的躲开,可今日受了惊,便乖乖的窝在他身上。
&esp;&esp;“腿疼不疼?”他抬手掀了她的裙摆,露出膝盖来。
&esp;&esp;只见白皙的膝盖青紫了一片,还有被石子咯出来的凹陷痕迹。
&esp;&esp;苏芷棠从小就没这么跪过,京郊的地都是砂石,雪水化在上面又冰又凉,还是被人压着跪,刚才还不觉得疼,眼下被他这么看着,苏芷棠就觉得又疼又委屈。
&esp;&esp;她把头埋进祁勝的颈窝里,肌肤相贴,小声道:“夫君揉一揉就不疼了。”
&esp;&esp;她膝盖冰凉,祁勝温热的手覆上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往上凑了凑,只是下一瞬,她就惊哼出声,想要躲开。
&esp;&esp;祁勝给她揉的时候力道重,苏芷棠颤着眼睫,受不住道:“疼,夫君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