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母老虎是谁啊?”
“我妈。”
我惊讶地把手凑到嘴边,轻轻咬了咬食指的骨节:“你居然叫你妈母老虎,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母老虎说这么叫她有威严,从小叫惯了,难改口。”
“哈?”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有趣的妈妈?我脑海中自动描绘着言缄默母亲的面容,一定是个萝莉外表少女心的妈妈,真想见见她。
“好了,别转移话题。”言缄默清嗓子,“你放心,我只想在这里借宿一阵子,我找到出租的房子,立刻搬出去。”
我忙解释道:“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其实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怪无聊的,多一个人给我作伴也不错,只是……我们两个在一间房子里住……”纵使四下无人,我还是扫视了周围,捧着脸说:“好奇怪……”
言缄默捏着自己下巴,道:“你在担心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分寸我相信我们都有吧?你看我像坏人吗?”
我摇摇头。
对上言缄默深邃的眸子,我整个灵魂都要陷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他的眼睛就是勾人魂魄的,然后让我妥协。
但是我一想到奶奶不和我住,我自己的吃饭问题都没解决,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吃饭吧,这么下去,就算不吃满汉全席,再多的钱也不够我花,即使是用我那点可怜的稿费加上校方发的工资。
“那个,你会做饭吗?”
“嗯。”言缄默只是点点头,我的心情就被他的回答带到很高的地方。
“我不要求你厨艺胜过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我只要你能做正常的饭菜就行了。”我说话的时候频频点头,食指往脸上一点一点,道:“你可以住下来,不过一日三餐你都要负责!”
“好。”
我们达成共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我今晚睡哪儿?”吃饭的问题刚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
“这个……”我懊恼地理了理头发。
房子虽说有两层,但是除了厨房、书房、客厅还有阳台,奶奶的房间已经被我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我的房间让给他稍有不妥。
这么想着,我还是硬着头皮将言缄默带上二楼,我站在楼梯口踌躇着。
“怎么了?”见我没移动脚步,他也规规矩矩地站在楼梯口,没有往前走。
我对着几个房门,问:“那个,你不介意睡书房吧?”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啊。”
言缄默倒是挺随意,我还在担心他像电视里的那些富家公子那样娇生惯养难伺候,看来这种担心全然多余。
我领着言缄默走入书房,书房挺宽敞,除了有两墙都作为书柜,地上一块米黄色毯子,供我平时坐下阅读,还有一大块空处,书房对面偏左就是我的卧室。
“哎呀,床的问题……”我托着手肘,看着光滑冰凉的地板,想着天气渐凉,让言缄默就这么躺会感冒的吧,有些伤脑筋。
言缄默却对我说:“这个简单,你有多的床垫吧。”
“当然有。”
他打了个响指,道:“拖一下地板,在地上铺一块床垫就得了。”
语罢,我们就行动起来。
扫干净地面上的灰尘,打好水,言缄默开始拖地,因为我的手受伤,他不允许我加入打扫的行动之中,我只好无事可做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将书房的木地板拖得干干净净,言缄默已经换了几轮的水,一直到地板一尘不染,洗出来的水都是干净清澈的,他才罢休,满意地拎着水桶和拖把进卫生间洗干净他们。
之后,我们去储物间将一床单人床垫搬到书房,当然我提出的帮忙又是遭到他的果断拒绝,我只好看着满头大汗的他忙活,不过,言缄默对摆放的方位也是够挑剔,首先床垫要靠墙,也不能太靠近窗户,却要晒到太阳,其次空调不能对着头吹,可算摆放好床垫后,我又领着他去拿被子和床单铺床。
结束了工作后,言缄默坐在饭厅的椅子上歇息,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被汗珠沾湿的发丝,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来,我忙从纸巾盒里抽纸巾给他擦汗。
想着他做家务认真的样子,拿着拖把,弯着腰,里里外外地将木地板拖得夸张点说就是反光,偶尔随意地抬起手揉揉眼,或者转过身看我一看,做家务的他最帅,比那天被我推到花见小池里,从池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帅,要是以后也能每天看着他做家务该多好啊,我竟然有和言缄默过日子的错觉。
我的肚子已经唱了不知多少曲空城歌儿,尴尬地不想看言缄默。
“言缄默,我饿了,做个饭呗。”我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