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放地推他上楼:“我告诉你,有时候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言缄默最近是真的忙傻了啊,我叹息地转身进厨房,带上塑料手套,动手洗碗,这些家务活我不是不会做,而是平时都是他抢着不让我有机会罢了。
终于、终于迎接今天的到来,我昨晚踏实的睡了个好觉,今天出奇的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没想到言缄默起得比我还早。
不,不需要用“没想到”,除了周末赖床,他一向起的都比我早。
“早啊!”洗漱完毕的我,还没更衣,半掩着门,笑着向他问好。
“嗯,早。”他有些没睡醒,头上还竖起一根呆毛。
我忍着笑意关上门,从衣柜中取出衣服,满心欢喜地换上,皮质手带拽进在手心,犹豫要不要绑在头发上,算了,我将它绑在左手手腕,收身设计的教廷服饰似乎将它衬托得更引人注目,任由已经过腰的长发披在身后,我满意地对着全身镜照了照就出去了。
这次开房门走出,迎面走来的就是刚走出房间的言缄默,穿着量身定制的异世界教皇服,他就是天生的衣架子,188cm的身高和健硕的身材支撑起这身宽大的长袍是再合适不过了,教皇服的胸前印了暗金色大十字架,背后拉高的窗帘,朝阳恰好从他身后照射向我的方向,灿烂的金光包裹着他高大身影,他如同神祗,打理好的黑发此刻是金黑交映,灼灼生辉。
他步步向我走来,动作自然,脸上敛去多余的表情,强大的气场发挥得淋漓尽致,相信现在走廊改为教廷中的长廊,他神情平静地手持权杖,身后跟着四位白衣女祭司,三位白衣男祭祀,以及部下,队伍呈扇形摆开,向前行走,该是多么壮观。
他在我跟前半米处停下脚步,我注意到他放慢动作上下扇动的睫毛,是在打量着我,我很自然地站着抿嘴微笑低头,低头的一霎那,背后的长发从肩上倾泻而下,我忙想将它们胡乱搭回身后,却被言缄默伸出手制止。
我抬眼惊讶地望着他,他的注意力似乎没有停留在我的脸庞,而是停留在我的头发上,他抬起手,指节分明的手捏起我的一缕长发,我微微垂下眼帘,脸颊升温,心跳加速地看着他,他默不作声地在柔顺的发丝上轻轻一吻,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楼下。
我抚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发丝的余温,别扭地顺了顺头发,也下楼去了。
无数次坐在他对面吃早餐,我还是感觉今天特别奇怪,说不出的奇怪,我们的服装似乎和现在的场景有几分不搭,我捏着的半杯花茶好几次都险些撒了。
“菩藤年,上次我替你接了个电话,是一位婆婆打来的。”
“嗯?是奶奶吧。”
他颦眉回想,“好像是。”
“那是什么事啊?”奶奶要回来了吗?可是现在我和言缄默两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
“没什么,她就叫我代她向你问个好,让我告诉你,她和你姑姑过得很好。”
“哦,那太就好。”
言缄默进食的动作慢条斯理的,但是效率极高,他已经吃完了早餐,从他丝毫不着急的动作中我又增加几分不解,他就坐着等我吃完,收拾好自己的桌面,才不紧不慢地坐下说:“我已经在曼光找到工作,但一时半会不想回家,我可能要在这里再住久一些,你不介意吧?”
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表面微笑了。
“吃饱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我忙喝完剩下的茶,言缄默走在我前面,我注意到他后面的领子没有整理好,叫住了他。
“领子翻起来了。”
“哪里?”他的腔调突然提高了个分贝,似乎蛮着急的。
他抬手摸索着自己的衣领,我打掉他的手,“别动,你很难弄的,我帮你。”
我踮起脚尖伏在他肩上摆弄,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他的脖子,他敏感地缩了缩。
“嗯,可以了。”
对着门口的全身镜照了照,他满意地点头,确认再无哪里不整齐才打开了家门。
别以为他看起来对自己的服饰不在乎似的,实际上,我想他对这身衣服的喜爱程度不亚于我。
“你怎么站在这里啊,不去取车吗,再不快些就要迟到了。”见言缄默站在门口,抛开路人惊艳、花痴的眼光,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后忍不住着急起来。
他神秘地对我做了个禁语的手势,嘴角上扬。
很快,一辆纯白的加长版汽车停在我们面前,慢慢的,车窗都摇下,几个熟悉的人朝我们招手,贵族区的成员都坐在车内,就差我们两个就凑齐了,原来大家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进入校园。
“缄默,藤年,还不上来。”李茗奇明显有些等不及了,他一手抓着棒棒糖,另一手招我们上车,童瞳手里也乖乖地捏着一只小一点的棒棒糖,没有拆包装袋。
车内很宽敞,足够容纳下我们这么些人,狄子叶和棠玄从小柜里一人拿住一只香槟使劲上下摇晃闹着要开香槟庆祝,珑霜赶紧制止疯狂的两人。
“你们这样是想用香槟把车炸了吧?”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
狄子叶嬉笑着将香槟放回去,转身又和棠玄摆弄其他东西,珑霜往座椅背一靠,不想管他们了,估计我没上车之前就是这个状况了。
柯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塞着耳机往耳朵里灌音乐,池雪樱和池萱樱分别靠着启凌末启凌初浅眠,估计她们昨晚玩太欢了。
“我说缄默,那漂亮的房子是藤年的吗?”
我安静地坐在言缄默身旁摆弄手机,罗宁舒将耳际的发丝别过耳后,挤到我和他之间,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