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旬年找了个座位,她像个好奇宝宝,到处张望。
“哇塞,这间店这么小却装修得精致,好可爱哦!”
我笑着问她要吃什么东西,好夹进碟子里,待会丢进锅里煮。
等待着食物煮熟,我和她聊起天。
“姐姐,其实我们就差几个小时,我能不能不叫你姐姐啊,在家里我总是最小的,现在你出现了,我还是最小的。”曼旬年卷着自己的头发,无奈地眨眨眼。
我挑着眉问:“那你想叫我什么,我又该叫你什么?”
她托着腮想了想:“这样吧,我叫你小尘,你叫我年年好吗?”
“哈哈,叫你年年好像在叫我自己哦,我朋友也这么叫我,不过挺有趣的,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咯。”我不禁失笑,拿起勺子捞熟了的食物,放到她的碗里,再给自己捞,曼旬年乖巧地端坐着看我忙活。
“我听说过一阵子你们贵族区有人生日啊,好想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啊,可是外婆不让我去,他应该有邀请你吧?”
她说的是柯锦吗?前几天我和缄默收到柯锦的生日会邀请函,琢磨着送柯锦什么好,我还得找个机会让柯锦解除我脖子上的项链。
隔着衣服,我垂下眼帘,下意识捏着项链的坠子,摸到上面那个“柯”字,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它换回我的“言”。
“小尘,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和外婆住一块儿啊?”曼旬年嗷呜大口啃着玉米,吃相颇像可爱的小松鼠,看她吃东西的人胃口都会变得很好吧?
“我觉得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而且还有缄默陪着。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外婆说我们曼家出现危机了。”她难过地抿着唇,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湿气,“小尘,我好怕,我从来没有看过外婆这么一筹莫展,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外婆都没有教我打理曼光,我每次提出想到曼光少年团那里打工,她都不允许。”
曼家看上去那么风光、富有、强大,其实也是外婆领着一帮人在背后苦心经营,如果不是曼家人,我可能也不会听到曼家的危机,曼家的规矩,外婆的苦,也只有她最疼爱的孙女最深切感受到的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我找天正式回曼光帮外婆吧,你放心,曼家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偷偷听到外婆和管家商量说,如果你回来,你要在曼光闭关学习两年才行,这两年之内,不能见外头的人。”
“什么意思?”
“哎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也感觉太残酷了,让你和你的朋友们不见面不联系两年。但是小尘,我和外婆,还有曼家现在都需要你,非常非常需要,姐姐,回家吧。”
我咬一片土豆,忽然觉得这种我平常最爱的味道变得酸苦,玻璃杯中的青柠汁也酸得发涩。
回家吧,回家怎么就这么难?
……
暮色笼罩,今夜无月又不见星子,夜空空荡得孤独,外头行色匆匆的人、悠哉漫步的人、各种各样的人从我旁边经过。
“唉……”
街灯给街边的灌木丛染上了暖暖的橘黄色。
“唉……”
丛中偷偷飘出几声虫鸣。
“唉……”
走到家不远处的巷道,路上就没人了,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愁眉苦脸。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曼家最大的孩子要遵守这样的规矩,我要回到外婆和年年身边就非要闭关一样消失两年吗?曼家祖宗设定的都是什么破规矩啊!
我走路的步子迈大了几步。
喵呜——
一声凄厉的猫叫,如同断崖两边的猿猴哀啼,猿鸣三声泪沾裳,我抖了抖,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一方面我觉得爸爸妈妈任性地离开曼家,我作为他们的孩子是要认祖归宗的,哪怕是认妈妈这一边的祖宗,听闻曼家的女孩子都是跟着姓曼,男孩子另当别论,这种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