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崖子重重“哼”了一声,目光轻蔑,对盘蜒失望至极,她道:“盘蜒,我生平从未。。。罕见你这般奇才,只是你心术不正,总想要一步登天,钻营捷径,如真是如此,你功夫越高,权利越大,便越是无愧无耻!我对你说这些,乃是为了你好,可莫要真犯下大错,追悔莫及。”
盘蜒心想:“你可说到我心里去了,万仙之中,多得是这样的人,又岂止我一个?骂得好,骂的妙,我盘蜒罪有应得,活该如此!”他本满心冤屈,但顷刻间一扫而空,不再多说,朝雨崖子磕了几个头,走到一旁,侧卧入眠。
雨崖子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想要温言几句,但随即硬起心肠,置之不理,睡至次日晨间,她招来翠鸟,两人再度上路,盘蜒对雨崖子依旧恭敬有加,但如非必要,不再与她啰嗦。雨崖子稍觉不悦,心想:“他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对我心怀不满?这等不孝徒儿,我还指望他什么?”
这般飞行数日,终于回到神刃山庄,玉不莹率众迎了出来,喜道:“祖师爷,你果然回来了,大伙儿都盼你许久啦。”于是向雨崖子引荐众人。
他听雨崖子嘱咐,在山庄中聚集了一大群江湖武人,以防那疫魔从岁皇群山中出来。此时各路豪杰齐聚一堂,衣着各异,兵刃奇特,其中有四、五人乃是俗世中赫赫有名、常胜不败的好手,在万仙中堪比二层游江的弟子,他们曾受雨崖子恩惠,又与神刃山庄交好,故而在此已守候多时了。
雨崖子微微颔首,问道:“可有怪人从山林中走出来?”
玉不莹道:“祖师爷放心,大伙儿都警醒的紧,这一个月来,轮流巡视,倒也太平,更何况有万仙仙长相助,更是高枕无忧了。”
雨崖子奇道:“万仙?”
只见有五个身穿万仙衣着的门人走出人群,朝雨崖子拱手道:“我等乃法剑派门下,飞空阶牛乐、友朋、渡舟阶冠捷、厚直、墨俗,在此恭候师叔大驾。”
雨崖子奇道:“你们几位为何到来?我不曾邀过帮手啊?”
那牛乐道:“师叔已将此事禀明菩提宗主,宗主深明大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故而早一步派咱们五人到来,守在此地,以防万鬼去而复返,再防那疫魔从藏经道观中出来。”
盘蜒问道:“你们可去那芭蕉树边看过?”那芭蕉树周遭有气脉灵异,可步入天门,前往藏经道观之中。
牛乐道:“咱们依照菩提祖师吩咐,前去查看,那芭蕉树似已被大火烧过,破了卦象,气脉不在原处了。”
雨崖子沉吟道:“为何会遭遇山火?可是天雷打的?”
玉不莹说道:“那是有一弟子献策,说如此可将那天门中的妖魔彻底隔绝,再难出来,咱们便早早动手了。”
雨崖子微觉失望,说道:“我本想进去将那疫魔杀了,如今他被困在里头,我不能手刃仇敌,好生遗憾。”
牛乐笑道:“师叔,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魔头说不定早死在你手上,即便不死,被困在废墟之中,永世无法脱困,受尽折磨,岂不远胜过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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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四处留情风流仙
雨崖子叹了口气,眼下无可奈何,便想离去,玉不莹忙道:“祖师爷既然来了,大伙儿想尽尽孝心,设宴款待祖师爷,这许多慕名而来的英雄好汉,也全都敬重祖师爷久矣,渴望一见,还望祖师爷赏脸。”
雨崖子盛情难却,答应下来,玉不莹大喜,忙吩咐庄上仆役准备,于大殿中整治酒席,好酒好菜,如山如海,雨崖子不喜人间烟火,只是品尝素酒,稍尽意思而已。庄上群雄见她貌如天仙,名不虚传,无不赞叹,但无人胆敢有半分不敬,更无人有意劝酒。
牛乐、友朋、冠捷、厚直、墨俗五人来此已有数日,一贯自高自大,瞧不起这些凡间人物,但在雨崖子跟前却收敛许多,与众人有说有笑,极为亲和。
盘蜒环视全场,神色茫然,玉不甜找他喝酒,盘蜒问道:“师兄别来无恙么?”
玉不甜苦着脸道:“这些时日都不太平,山庄里挤满了人,有名的,无名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众弟子叫苦不迭,但也无法可想。”
盘蜒奇道:“其中还有无名之辈?莫不是奸细么?”
玉不甜道:“就算是奸细又能如何?放着几位万仙仙长在此,料来也不敢造次。今日祖师爷一走,大伙儿自然也散了,咱们总算能有些太平日子。”
盘蜒忽然道:“我瞧瞧你面相。”将玉不甜拉到一旁,命他张嘴瞪眼,观闻问切一番,眉头紧皱,低声道:“我传你几句口诀,你偷偷运功,排除体内毒素,可留得一条性命。”
玉不甜目瞪口呆,正要发问,盘蜒轻声道:“不可宣扬,你将这口诀偷偷告知你大哥,也要他小心在意,但莫要声张。”
玉不甜精通医道,问:“你那口诀调养阴阳,镇压肝脏邪火,似是对付极厉害的疫病,莫非咱们不知不觉已中了奸人毒计?”
盘蜒道:“此乃太乙驱邪之法,那疫病尚未发作,故而能够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