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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赏罚分明守信诺
盘蜒走出小屋,粗粗张望,不见了郭小陵。而不远处有百来个侍卫,十数个尼姑。侍卫包围一老尼,一女童。老尼正是罗芳林之母,而少女则是尤儿,她神色又惊又恨,却也带着三分得意。
盘蜒道:“小丫头,我放你走了,你不识好歹,为何还回来惹我?”
尤儿噘嘴道:“我是来瞧奶奶的,没见着她,怎能走人?我听奶奶说你留宿在尼姑庵,所为好生荒唐,大伙儿都说你这人可恶透了,非杀了不可。你又曾‘玷污’了我,罪无可恕,我将随行所有好手全带来啦,你眼下还走得脱么?”
皇太后叱道:“尤儿,女孩儿家,这词儿不可乱用,他打你屁股,倒也不算。。。不算玷污。。。。”
那铁马书生,马鸣龙木,络腮大汉三人挡住左侧,另有三个高手拦在右首。六人围成内圈,其余侍卫持枪握刀,围成外圈,宛如泥塑般纹丝不动,足见此阵法习练已久,攻守一体,一看之下竟毫无破绽。
盘蜒心想:“怎生不伤人命,突围出去?那郭小陵准是变了脸面,混在尼姑之中,我又怎生捉他出来?”
正思索间,那巢国王妃冲出屋子,指着盘蜒哭道:“这奸徒。。。奸徒污我清白,求太后替我做主。”
皇太后铁青着脸道:“将他乱刀分尸,替孤楚报仇。”
她这两句话刚一出口,盘蜒身影一花,变作六人,分别朝那六大好手方向冲去。众人不料他幻灵真气有这等神效,猝不及防,怎能分辨清楚?铁马书生铁扇生风,朝人影卷去,与那人影一触,透体而过,他喝道:“假的!”
旁人一见,也各自使出绝学,打出劈空掌,凌空指,扫风腿,朝人影招呼过去,其余人影皆一触即透,唯独一人影极快的弯腰闪躲。
马法荫喝道:“是这个!”一腿直捣,那盘蜒蹦蹦跳跳,奔走如飞,马法荫虽武功卓越,但哪里碰的着他?
其余五人也夹攻过来,彼此间相聚约莫三尺,以防盘蜒施展飞檐走功夫硬闯。凭这几人内力眼力,当真连苍蝇都飞不过去。五人身后,一众侍卫呼喊助威,也是严阵以待。
突然间,那铁马书生试探的“盘蜒人影”陡然现形,落在尤儿身边。皇太后吓得瞠目结舌,喊道:“他怎地过来了?”殊不知盘蜒这幻灵之法可用于旁人,也可用于自身。他踏入脉象,循灵走动,身子可短暂化作虚无缥缈的灵体,寻常刀剑拳掌碰他不到。他抓起尤儿,将她夹住,朗声道:“都给我住手了!”
尤儿脑袋“嗡”地一声,心想:“他要吃我脑子啦!”惊的魂飞魄散,哑口无言,连喊都喊不出来。
如此一来,众侍卫投鼠忌器,又不敢稍动,但想起盘蜒荒淫无耻的罪行,无不恨得目呲欲裂。
盘蜒转向一众看热闹的尼姑,众尼尖声喊叫,四散逃开。盘蜒眉头紧皱,拍出三掌,掌上运五夜凝思功内力,笼罩数丈,将众尼姑挡下。他道:“你们先前可见到一走路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尼姑?她当叫做紫英。”
芬香师太哆哆嗦嗦,指着身边一尼姑道:“她。。。她在这儿,盘蜒仙家,我求你高抬狼爪,放。。。。放紫英一马。”
盘蜒见那紫英背对自己,抖动不轻,脚下血迹斑斑。他冷笑一声,对巢国王妃道:“当时实情怎样?你给我老实说了。否则大伙儿鱼死网破,莫怪我手下无情。”
巢国王妃担心儿子,脑中一个激灵,心想:“他以小陵性命要挟,我。。。。我若一口咬定他奸污了我,以他功力,小陵万万活不成了。”大声道:“你。。。放他走了,我。。。当时没瞧清楚。。。”
盘蜒道:“到底如何?甚么叫没瞧清楚?你这么大年纪,连男女之事都闹不明白么?我对你做了何事?”
巢国王妃颤声道:“我。。。。我想起来啦,先前。。。有一男子闯入我屋子,欲除我衣衫,幸亏。。。。这位仙家赶来相救,逐走那男子。。。。我一时糊涂,记错了情形,大伙儿莫要错怪仙家。”
众侍卫听她说话颠三倒四,皆感莫名其妙,也有人想到:“这盘蜒莫非以公主性命威胁这尼姑,迫她不得不改口?”
盘蜒笑道:“好,说清楚就好。”凌空一抓,郭小陵尖叫一声,已到盘蜒手里,盘蜒内力一震,郭小陵顿时变作原样,众人见那紫英小尼忽然成了一俊俏少年,更是不胜惊愕。
巢国王妃惨声道:“你。。。。说过要饶了他。。”
盘蜒不答,反道:“可是此人闯入你屋子的?那紫英师太现在何处?”
郭小陵勾引紫英,两人尽欢之后,又已将她用熏香迷倒,此刻吓破了胆,忙如实说道:“她在自己屋子里头。”
盘蜒指着两个尼姑,说道:“你们去将真紫英扶出来。”那二人岂敢抗命?匆匆跑开,不久折返,果然扶着那紫英,她睡眼朦胧,药性仍未褪去。尤儿大喊大叫,让盘蜒放她,盘蜒只是不理。
盘蜒对郭小陵说道:“你变作紫英模样,自然又可易容成我的形貌,到处为非作歹,污我盘蜒名头,到底受何人指使?”
众尼姑逐渐想的明白,隐隐思索:“这少年。。。。可变作旁人脸型,又将紫英迷倒?那孤楚所说的无耻奸徒,定然不是这位盘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