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无视了陈景扬越来越黑的脸,拎起手袋对孟司闯说:“哥,沫沫来了我要先回去了。”不等两个男人有反应,转身快步出了餐厅。
耳光
孟司闯见她离开,瞪了陈景扬一眼后追出去。
在餐厅里还气势十足的孟知微,走得太快,再加上伦敦市中心许多老街的地面都是石子铺成的,一出门没走几步就崴了脚。崴的并不十分的严重,但一时半会那股疼劲儿也不可能马上褪去,她只能停下来脱掉高跟鞋继续走。
孟司闯很快追上来,看见她这副情形,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
“脚崴了。嘶,别碰!”孟知微龇牙咧嘴的制止了孟司闯捏她脚踝的行为。
后面追出来的陈景扬,自然而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皱着眉,走上前去也伸手想扶孟知微一把,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孟知微冷冰冰的制止了。
“不敢劳动陈先生,我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别把您这身儿定制西装弄坏了。”
陈景扬一听这话,伸手就把孟知微拦腰抱起来,往她的车子走过去。
双子座O型血的孟司闯平时反应还是挺快的,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等他跟上去围观的时候,过程已经演完了,只剩最后一幕——两个人站在孟知微的车子旁边,孟知微伸手“啪”给了陈景扬一巴掌。从他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巴掌下力不小。
然后,只听孟知微镇定的说:“你不是要道歉吗?现在我们两清。”丢下那句话,她开门上车,车身几乎贴着陈景扬,绝尘而去。
时光将她从内敛害羞的小女孩,锻造成如今这个模样。她谢谢这些年来的遭遇,教会她许多书本不会写的事情。说不上现在的模样是好是坏,但她很喜欢也很庆幸,这是一个更自信,更强势,更懂得自我保护的自己。
这么一通折腾之后,孟知微回到家的时候9点多,苏沫沫已经帮她把孟池西哄去睡了,而她自己泡了壶红茶,窝在沙发里吃着饼干看着BBC版的《傲慢与偏见》。
见孟知微一瘸一拐的进来,苏沫沫立刻弹起来冲到门口,连声问怎么了。
孟知微苦着脸说:“脚崴了,疼死我了。”
苏沫沫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按照指示翻出急救箱,边帮她擦活血化瘀的膏药,边絮絮叨叨的说:“活该,叫你脚崴了还自己踩油门开车回来,计程车那么多不会自己叫一个啊。”
一直苦着脸孟知微听了几句,忍不住乐开了:“沫沫,你绝对想不到我晚上干了什么英勇事迹。”
“还有什么?不就是脚崴了还开车么,你女英雄行了吧,我看你丫明天还乐得出来。”
“我抽了陈景扬一巴掌。”
“多大出息啊,抽了别人一巴掌就觉得自己英勇了。等等……你抽了谁?”苏沫沫明显反应不及。
“陈景扬。”孟知微乐呵呵的又重复了一遍。
“姑娘你长进了啊,行啊你啊!”苏沫沫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说说,怎么抽的?”
孟知微把这段时间发生的前因全都讲了一遍,“……然后他跟我说,‘你抱起来还和六年前一样轻’,我一时脑充血下意识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就这样。”
苏沫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惊恐的说:“你说你是谁,上我家童童的身想干嘛?你已经被我拆穿了还不赶紧滚出我家童童的身体?”
“苏沫沫你也找抽啊。”
“我家童童以前那可是爱那个什么陈景扬爱惨了,她怎么可能舍得抽他呢?妖精,快点现原形吧。”苏沫沫说着,作势要往孟知微身上撒狗血驱邪。
“那时候你家童童年少轻狂不懂事啊,现在她说不爱就是真的不爱了,绝对没有故作姿态重圆旧梦的意思。”孟知微见苏沫沫玩的起劲,和她一起闹成一团。
“真的?”苏沫沫还有疑问。
“比金子还真。”孟知微神色坚定。
“行,那咱就朝着前方大踏步前进,遇到好男人要毫不犹豫的把他拿下。”
“还真有一个,一会我洗完澡咱俩一个屋睡,你帮我鉴定鉴定……”
孟知微洗完澡,姐妹俩并排躺在她的大床上,开始给苏沫沫讲肖子宁其人。
伦敦的另一个角落,陈景扬坐在酒店窗户边的藤椅上,思绪万千,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从小到大一路顺遂,就连后来开始交女朋友换女伴,也几乎只有别人贴上来的份儿。所以他不懂为什么孟知微反应那么大,也不懂为什么她不接受他的道歉,更不懂为什么他送画对方还不领情。
由此可见,天才艺术家陈景扬在爱情这方面的学分,几乎是负数。
太久太多的倒贴,让他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女生,她们爱的时候可以全心全意的付出,一旦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