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我孩子当蹴鞠踢,不行吗?!”
萧景琰推了他一把,哭笑不得地说道:“去你的,哪儿有那么大的?”
“那给我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总不过分吧?这可是最低要求。”
萧景琰无语,“我尽量吧。”
柳浅白了他一眼。
等离开靖王府后,柳浅才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林殊说道:“听说你要去梅岭,给你,保平安。”
这玉触手生温,绝对不是俗物。
“给我干什么?怎么不给景琰?”林殊好笑地说道。
“林殊。”柳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此次,否极泰来。”
柳浅曾经给他算过几卦,虽然只是一些小事情,却出奇的准。
“什么意思?”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希望你回来以后,还是我们的小殊。”
林殊轻笑一声,觉得柳浅的话没头没脑的。
他伸手接过玉佩挂在腰间,忽然感受到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正是柳浅的气息。林殊有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对生命的威胁。
“小殊,保重。”
林殊走的时候,柳浅没有去送行。
我怕,怕你再回来,恐怕是另一副面孔了,不再是那个小火人林殊了。
这是封府的第一个星期了,柳浅坐在门槛上。晋阳长公主的丈夫儿子接连成为逆贼,林府立刻被禁卫军围个水泄不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梁帝的保护。
晋阳长公主操劳许久,本就积劳成疾,再加上忧思难解,很快就生病了,柳浅这个半吊子大夫给她熬了些药,病情渐渐好转,却还是不能理事。偌大的林府只剩下了柳浅来主事,好在十三先生从旁协助,这才没有手忙脚乱。
柳浅不会饿,就算饿了也可以忍,但其他人不能。下人们看到柳浅每天什么都不吃,害怕她也病倒,一直恳求她吃东西,柳浅为了安抚人心,这才象征性地吃了一些。
晋阳长公主的病还未好,却打算主动进宫找梁帝。
柳浅清楚地看到她的死志,但她没有阻拦,也不能阻拦,“嫂子,你放心,林家人,自有林家的风骨,其余的事情,我在。”
晋阳长公主微微一笑。
如果她随意逆天改命,触怒天道,不仅是修为,恐怕连性命都很难保证。她就自私一点点,留下这条命,等萧景琰回来。
当日,晋阳长公主血溅殿前,次日,宸妃自缢于寢宫。
柳浅还活着。
她明白了,人心难测。
柳深与林家关系最好,林家甚至算是她的半个娘家,这就注定了萧景琰的妻绝对不会是她。
“柳姑娘,这还是初次与你这位大名鼎鼎的绝世美人相见。”
“夏首尊威名在外,竟然屈尊降贵来见我这个小角色,真是让我惶恐。家中无热水,只剩下陈年旧茶,还请夏大人见谅。”柳浅看着夏江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微微一笑,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同他说起了家常。
“听闻夏大人年轻时与林兄长、国舅爷关系很不错,却没想到权利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连情义这般坚强的东西也可以腐蚀。”
夏江冷笑,“情义有何用。”
“是啊,否则夏夫人怎么会携子逃跑呢?”柳浅突然发觉呼吸困难,原来夏江的手就在她脖子上掐着。
柳浅愈发觉得头痛难忍,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听闻滑族有两位公主——玲珑公主和璇玑公主,都是如花似玉的绝世美人。滑族灭国后,被没入掖幽庭之中。”
这都是她窥视天机得到的消息,用来刺激夏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