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夏天辰的引荐,柳逸风的交代叮嘱,加之她本身就是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她本就擅长这种应酬的场面,能说会道,该谦逊的地方谦逊,适当的时候也炫一下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很快就得到两派的好感,虽谈不上熟悉,不过彼此都有了印象。
“今日之事,多谢四皇子了,若非有你引荐,我初出茅庐,必定不能与他们相交。”
“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这般聪慧,便是没有我,他们也照样欣赏。”
夕颜笑了笑,不再说话,夏天辰说的不错,便是没有他,她照样会用自己的手段与他们结交,得到他们的赏识,不过那定要费一番时日功夫,哪里能一下子这么轻易的就认识这么多人。
“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进去,武兄,你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吧。”
柳逸风走在前头,几名侍从紧随其后,其中一个手上拿着食盒,另外一个手上端着个紫砂壶,里面定是上好的茶叶。
不知不觉,已到了午时,收到请柬的人,该来的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夕颜坐在凉亭上,肚子微微的有些饿。
近来她都是在王府陪夏夜白,起的远不如今日早,早上随便吃些,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辰,也就养成了这习惯,早上起得早,出门前,她也就只简单的用了些,方才走了那么久的路,哪里还有不饿的。
“好累啊,我方才在车上不小心就睡着了。”
柳逸风站在石桌旁,马上就有下人拿出虎皮垫子放在凳上,柳逸风这才坐下,夕颜,夏天辰也跟着坐下。
“这怜园的主子是何来头,这么大的架子,等了这么许久,怎么没人出来迎接各位大人。”
夕颜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方才她就好奇,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琉璃有身份地位的人,来了这么久,居然连泡茶水的人都没有,而那些人居然也不生气,寻了个地方各自聊着天,竟看不出一点的不耐。
“武兄你不知道吗?”
夕颜看着柳逸风摇了摇头,笑话,她若是知道何必问他。
柳逸风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说出的话却着实欠扁的很:“其实我也不知道。”
夕颜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理会,不知道还卖什么关子。
“这园子是五年前才建成的,以前这里就只有碧莲池,并无怜园,不过那时的碧莲池远不如今日这般盛名在外,他只是一座开满莲花的池子而已,但每年还是有不少的人会来这里观赏盛开的莲花,园子建成了以后,所有的人皆被拒之门外,不得入内,那些人自然不服气,与园子里的人闹了起来,第二日,园门大开,那些人出入畅通无阻,将那园子欣赏了一番以后,直奔碧莲池,满池子的荷花被鲜血染红,就连那碧野也染上了红色,池子上,那些尸体的周围全部都是红色的鲤鱼,就是昨日闹事的,那些人见了,吓得脸色苍白,不少人当场就吐了出来,自此之后,再无人敢擅闯这怜园。”
柳逸风双手捧着茶杯,颤抖的厉害,低头喝了口水,脸色苍白。
夏天辰拍了拍柳逸风的肩膀,接道:“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那些被害死的人有不少是皇城王族之子之孙,有一个还是太后的侄子,朝廷当时震怒,马上就派了兵围剿,到最后,却无一人生还,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在朝廷之上亲自下令,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踏入怜园一步,违令者斩,那莲花,明明是大家都可以欣赏的,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私人所有,当时很多人都愤愤不平,可到了第二年的观莲节,那园主却给琉璃的那些达官贵人送了请柬,当时不少人胆战心惊,唯恐这园主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却也不敢违抗,一一都赴了约,回来之后,都赞那荷花之美,前所未有,天上有地下无,众人皆心生向往。”
“最怪的是那些被邀请的人,若是商人,生意越来越好,一本万利,若是为官,则步步高升,有如神助,这碧莲池的名声便传开了,说是碧莲池住着神仙,能给人带来好运。每年怜园都会向外发出好多请柬,收到请柬的人却未必进得去这怜园,这中间还需要经过重重的考验。”
夕颜嘴唇紧抿,略带嘲讽的弧度,什么神仙,她才不相信这些,想来应该是这园主的手段厉害,中间动了手脚,夕颜偷偷的观察了夏天辰片刻,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神秘厉害,这么多年,竟连夏天辰都还是一无所知,区区一个园主,居然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却不敢有半丝怨言,堪称琉璃的地下霸主了。
夕颜正这样想着,怜园的大门陡然打开,方才还聚首交谈的一行人听到声音,纷纷停止了交谈,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安静的站在一旁。
大门打开,红色的地毯一点点不断地向外延展,红毯之上,飘满了白色的莲花花瓣,在清风中起舞,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红地毯朝着不同的方向,将整个平顶山顶染成了其他颜色,不多时,一身着青衣的男子款款而来,发自披肩,简单的束于脑后,一双与夏天辰一般无二的桃花美眸,言笑晏晏,潇洒而又随意。
他率先走了出来,紧接着一群同样身着青衣,手上拿着长矛的守卫,有条不紊的小跑了出来,站在两旁,大喝了一声,整齐一致,声音洪亮的像是要把这平顶山给震塌了一般,气势如虹,让人不由的心惊肉跳,不自觉的矮了一截。
雪白的莲花飘飞,为首的男子双眼迅速扫了人群,也不知瞧见了谁,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我家主子数月前大婚,恰巧今日是夫人的寿辰,公子交代了,但凡是今日收到请柬的,无需任何考验,均可进怜园赏花。”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底下便有人接了过去:“园主大婚,此等大事,怎么不事先与我们说一声,我等理应备上薄礼表表心意才是。”
“今日是夫人的寿辰,我等空手而来,着实羞愧啊。”
那些人一开始是震惊,那等铁血手腕,他们一直以为这怜园的主子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哪想到竟如此年轻,今年才大婚,小小年纪,简直难以想象,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如此好福气,能嫁给这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