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灏取下手中的手套,礼貌的伸手,“沈老先生?您好,我是闻人斯于的父亲闻人灏,这样突兀冒昧前来打扰,还希望您不要见怪。”侧身接过妻子递上的礼盒,递给沈老爷子。“小小心意,望您笑纳,新年快乐。”
老首长也不扭捏,大方的接过闻人灏递上的礼物,笑意满脸,“闻人先生客气了,一路辛苦,快请坐吧。”这个当爹的看上去比儿子温和有礼多了,至少这满脸的笑意就是那个小子不能比的。
“这几位是?”
“这是我太太,凯特菲儿,其他几位都是蓝依的朋友。”
“沈老先生,您好,我是蓝依的母亲,凯特菲儿。”凯特菲儿上前,顾忌这位老人可能有些接受不了纯西式的礼节,只是取下手套微微颔首,做了最简单的礼仪。
老首长笑着点头,这当妈的也不赖啊,“你好。”
当正主的说完,跟着上门凑热闹的也跟着上前来,“沈老先生,您好,我是蓝依和沈萧的朋友烈少严,没有提前通知就冒昧上门打扰,希望您不会见怪才好。”
“沈老先生,我是莫东署,很高兴见到您,新年快乐……”
沈家人听完这些突然不请自来的人自我介绍完,都诧异得有点惊愕,靠!这极道盟当家作主的都来了?
沈浪转头看着自己小祖宗,不意外的看到他一脸无语惊讶,看来看到这么多极道盟当家作主的人突然上门,他也相当的惊奇。
沈萧有点懵,这些人居然都来了?早上给闻人灏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在说忙走不开么?这晚上就直接杀到家门口了不说,还捎上了这么多人?耍着他们俩玩儿呢?
当看到托尼温莎和维多利亚的时候,沈萧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这两口子也来凑热闹啊这?不是,这两人怎么想起来这儿了啊?
沈萧有点懵,闻人斯于倒是相当淡定,等那边介绍完了,“不准备给个解释?”
走在前面的闻人灏淡淡的对着自家儿子笑了笑,“应萧的约来过年,闻人先生你有意见?”
“蓝依。”凯特菲儿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沈萧,语带关切,“腰上的伤好些了么?本来很想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又怕你觉得突兀。”因为之前的事,凯特菲儿一直觉得面对沈萧,她有些局促,单独打电话,更是有点欠缺勇气。
“谢谢,伤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沈萧点点头,温言回到。
“沈,你受伤了?严重么?”维多利亚进门的时候看见沙发上趴着的沈萧就有点奇怪,听到凯特菲儿的话才明白这人居然是受伤了。
“谢谢,没什么,只是小问题,请坐吧。”摇摇头,表示感谢。
沈萧看着托尼温莎主动的笑了笑,“温莎先生。”
托尼温莎回以淡淡一笑,“沈先生,好久不见。”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托尼温莎现在对沈萧的态度几乎是彻底的改变了。
今晚,这些向来镇定从容的极道盟主事者,真的好好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惊愕,关于沈萧这个奇异的家庭,从他们进到军区大院,到现在进屋,他们都是还在惊愕!之前都遵循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原则,他们直到临行前才去问着司徒晟要了一个沈家的地址。
直到他们抵达那站着军装笔直警卫员,竖着一块偌大的牌子写着某某军属大院的门口的时候,他们集体都被雷了!
打死也没想到,他们未来大嫂居然是出自这样的家庭!军人啊!军人啊!跟他们简直大杆子打不着一块儿的军人家庭居然出了一个极道盟的总盟主夫人?这事儿真的可以荣登全球的话题榜了!
然后他们看见唐慕的时候,再看了看他身边的男人,再一次木了!靠!原来那个所谓年轻的中将还是出自他们未来大嫂家的啊?
一阵简短的寒暄,新客人直接加入了沈家这庞大的年夜饭的团队,沈家人本来就两大桌,现在加上这新来的客人,更加惊人了。
饭桌上,双方来了一个更加详细的认识,自然这样的场合是少不了酒的。闻人灏烈少严他们都是一群终日在人群堆里打滚的主儿,很多时候他们是不屑周旋于这样无关紧要的场合应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所以自然也谈不上主动热情这茬儿,可是今晚这情况有点不一样,这是他们未来老板娘的娘家人啊!这一个弄不好就事关他们老板的终身幸福啊,谁敢不上心啊?又不是小日子活腻了。
所以酒桌上,这群人那热情度把唐小祖宗这见过他们平时大爷面目的人,给搞得再一次惊讶茫然。尼玛,这是闹什么妖啊这是?
极道盟这几个比大爷还大爷的男人,这是给自家老板撑场子来了?
沈萧看着饭厅里那热闹的气氛,趴在沙发上直摇头。
“怎么了?”不好当着沈家人的面儿收拾那群不请自来的家伙,闻人斯于也没去参合他们的场子,依然在客厅里陪着沈萧。
“靠!他们居然全来了!”
“你不高兴?”闻人斯于试探的问了问。
沈萧摇摇头,“谈不上,只是感觉太突然了。”他没想过他们会来,然后看见他们这样突然的出现,就感觉有点神。
“那一会儿就让他们滚蛋。”教父对自己那个打工的下属,向来是没什么人性的。
沈萧转头瞪眼,“教父大人,他们刚刚来,特意来的。”加重了后面那句‘特意来的’!这个家伙这样当老板还没有被造反,还真是世界第一奇事儿!
“管我什么事?我们又没请他们。”他们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直接冲上门来,他难道还要夹道欢迎?
“去!今天是过年,过年本来就图人多热闹,他们来又不是什么坏事儿,何况,这大过年上门的客人哪有往外撵的?首长都没有发话,你想越权?嗯?”
“好,你高兴就好。”还越权?他现在是最没有地位的那个,哪敢啊。
沈家人之前对这些个社会精英的男人还有些生疏,酒桌上酒杯一碰,立马儿就热络上了,下了桌子一个个都熟稔到可以话家常了。
家宴之后,按照老礼儿的‘踩岁’,院子里有老首长早就备下的芝麻秸,这些现在已经不多见的东西是老首长在乡下自己种了芝麻收集起来的,早早的就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