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经常说的王公子,张公子,金公子,还有不久之前死掉的孙贵,他们都欺负过我。这些人里面就孙贵最恶心,他想脱我裙子。”
“小的时候就这么讨人厌,难怪长大了死的那么难看。”箫煜微微捏紧了手指,“我当时没有将他阉了都算是便宜他了。”
“你当年又不认识他。”
“我说的不是当年,是在一年前。”他亲了亲沈姝宁的耳垂,不紧不慢的说:“当时见到他轻薄公主,我就该废了他。”
“为什么没有呢?”沈姝宁有些生气,“你要是真的把他废了,采菊可能就不会死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死性不改,更没想到他在小的时候就这么恶心。”他一想到当时看见白晃晃的腿,狠狠地咬了咬牙,“老话说得不错,七岁看老。他长大了也还是改不了恶习。”
脱人裙子,欺辱女子,简直是可恶至极。
箫煜的手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公主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我真的想把他废了,让他生不如死。”
“你不是说他差点轻薄了公主吗?”
哪里是什么差点,要不是他把人打晕了,孙贵都得逞了。
然而这件事情关乎到姑娘家的名誉,他不可能说出来,只能给她说:“差点轻薄了公主是因为恰巧被我碰见了,阻止了他,又不是他停止了伤害公主。”
箫煜拿起棉布给她慢慢擦着头发,咬牙切齿的说:“早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我当时就不应该饶了他。”
“最后死的那么惨,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他死了是活该,谈不上报应。”箫煜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垂,“我肯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突然之间电闪雷鸣,沈姝宁吓得一个激灵,箫煜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轻声安慰她,“你别害怕,我在这里。”
“今天……九月十六了。”她突然惊觉,上辈子下大雨的时间到了,想起那些绝望的眼神,眼泪不知不觉掉了出来,上一世受过的苦难他们还要再承受一遍,我却没有能力改变。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箫煜,“明天我去给阿姐送银子,很快就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
“你的那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我让人给她送去,把你的银子留下来自己用。”
“让人一起拿过去吧。”她感激涕零的看着箫煜,“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买东西。”
“这跟你缺不缺银子没关系,而是这个银子不能出太多,要让大家一起出才行。”
上辈子也是文武百官都捐了银子,但还是不够,她不禁有些担心。
“各家都有难处,他们愿意出那么多银子吗?”
“慕容灼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箫煜取下她头上的棉布,又换了一个干净的棉布给她擦头发,“你安心休息就行了,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你离开了乌衣卫,朝中本来就对你不满的人会不会借机报复你?”她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万一有人借机挑事,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们不敢。”箫煜轻轻笑了笑,在她耳垂亲了亲,“乌衣卫有他们的把柄,你就放心吧。”
“乌衣卫有每个人的把柄吗?有我祖父的吗?”
“沈老国公忠心耿耿,当然不会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里。”箫煜给她把头发擦的差不多干了,将棉布放好,“我让人生个炭火,免得你着凉了。”
“谢谢夫君。”对她好的时候真的是好到了极,想要杀她的时候也真的是下了死手。
沈姝宁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养出来了这么矛盾的人,冷漠薄情,又温柔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