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继续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架?
陆鸣这才抬起眼皮开口:你自有你的理由,我何必多问。
江呦呦接着笑,凑近陆鸣,倾着脑袋闻了闻,断定:陆鸣你喝酒了。
工作的事。他并不愿多说。
哥哥,我好饿,请我吃饭吧。
江呦呦又发嗲,身体摇来摇去,做作的动作被她这身黑色装束中和得有一点真诚了。
陆鸣想自己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了,又顺了她的意。
清醒时,已然在饭馆。
是小巷子里的一个苍蝇馆子,江呦呦何时要了两份吃食,陆鸣都不太有印象了。
喝了吧。江呦呦把牛骨汤推到陆鸣跟前。
陆鸣端起尝了一口,味道很好,瞅了瞅江呦呦才发现,她的嘴角有伤,却不是撞击的模样,更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不是饿了吗,喝汤怎么够用。陆鸣说着,拿起手边的小菜单。
勾画了几个菜,他问江呦呦:怎么来南西了?
江呦呦吹了吹牛骨汤,喝下一口,满足地笑了笑,才慢吞吞回答:来找你啊。
陆鸣冷笑一声:我不知道找我还能找得打架。
江呦呦笑了两下,把玩着手中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要说穿嘛。
不多会儿,店员过来同他们说:厨房这会儿没有这几样菜了,你点的好几样都做不了了,你看要不
快要12点,店家约莫要打烊了。
江呦呦大手一挥,颇为豪气:不用了,牛骨汤钱付了,我们走了。
说着,她拉住陆鸣的手,起身推开门。
江呦呦冰凉的手指附在陆鸣的手腕上,和他凸起的血管贴在一起,似乎有粘腻的汗渗出来。
你去哪儿?陆鸣问道
带你玩儿。
江呦呦转过头,笑靥如花。
微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抚在脸上,柔媚又轻盈,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盛满了光。
饭馆外昏黄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嘴角的伤愈发红,右颊上微弱的巴掌印终于显现出来。
牛骨汤是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