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潘天棒说道:“怪不得长得比一般韩国人帅,原来是重庆人的后代。”
我和老曾笑了起来,韩国帅哥搞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满脸茫然。
“宇成,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随便走走?”我禁不住盘问他。
被老曾揭破身世,宇成显然也不敢再瞒:“我来寻找,和祖先有关的遗迹。我研究过祖上的资料,明升祖有两个主战大臣,是从佛图关挖洞逃命的,我想找到那个洞,拍照,给家史补资料。”
老曾给我们解释:“明升,就是继承明玉珍皇位的儿子。”然后问宇成:“你要找那地方,我们可以帮你。但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是依照图纸对比猜测到佛图关的,没有想到半空掉下个明宇成,给了我们更多信心。老曾滑头,显然想利用宇成帮我们进一步搞清地点。
“太好了!我的资料不齐,中国的地洞,要查人防工程才清楚,我是外国人,看不到。所以我的资料只能分析到佛图关,听说这些洞互相连通,如果有你们帮忙,我一定能找到。”宇成的普通话越说越顺了。
说话间,洞外的阵雨已经停了,阳光已经洒下来,空气异常清新。走出洞来,老曾带我们沿着公园小径走,小敏陪着宇成聊得很开心,潘天棒在队尾背着包,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沿途一连看到四个大洞口,老曾都没有去打探,只顾向前。最后经过的两个大洞,空气中有种怪味,两个洞一个被巨幅塑料布遮着,另一个门口堵着工棚。
走到一个岔路口,石板上刻着“擎天柱由此去”几个字,还有一个箭头,但箭头所指是上山的小路。
岔路间有一个平地,一群老人正在收拾潮湿的石桌凳,准备打麻将。老曾走过去问情况,一位七十多的老人告诉我们,他们经常来佛图关玩,刚才雨大时,也在避雨。
老曾问及那两个被挡着的大洞,老人们说起来就生气:“那两个洞,是被种蘑菇的人占了,对公园污染很严重。公园的管理部门根本不管,现在这个蘑菇厂弄得公园到处臭哄哄的,那些垃圾装在塑料袋里到处丢,根本无法降解。”
老曾告诉老人们:“我们在找白骨塔,想拍点照片,不晓得现在还有几个?”
抗战时期重庆大轰炸,其中有几千具平民的尸体曾被掩埋在佛图关这一带,抗战结束后,国民党政府修建了12座白骨塔来安置无人认领的尸骨。不知道老曾问这些做什么,我们都没有插嘴。
70多的老人姓许,是矿山机械厂的退休工程师,听说我们找白骨塔,很热心地说:“白骨塔只有一座半了,那一座完整的比较小,不熟悉这里的人找不到,我带你们去。”
从通向擎天柱的小路上山,走了不久,向右就是去擎天柱的路了,但老许却带着我们拐向左边的一条小路,旁边都是菜地。刚走了不远,就有一股恶臭袭来,小敏问:“怎么那么臭啊!”
老许说:“这里上面就是大坪医院,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丢些死掉的猫、狗还有兔子下来,暴露在空气中,啷个不臭嘛。”
正说着,就看见路边一具腐烂得流着水的动物尸体,老许随手在地里找到一张大塑料布,盖在了尸体上面。我瞟了一眼宇成,他正在递给小敏一张湿纸巾捂鼻子。
沿着菜地向前,很快就看见一座简陋的塔。塔身表面已经风化,塔顶的字迹也完全不清晰。整个塔不过三米高,表面是一层三合土,禁不起风吹日晒,都脱落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土砖来。我拿起老曾的相机拍了一通照片,算是帮老曾圆谎。
小敏把白骨塔的来历讲给宇成,宇成很严肃地讲:“日本人也炸死很多韩国人,我们家族有很多人都死在二战。”然后走到塔前,拜了几拜。小敏见到,也跟着拜了拜。
看见宇成拜塔,潘天棒悄悄对我讲:“这个小白脸,就是会讨小姑娘的喜欢。”我摇头笑笑,很明白他在想什么。
老曾问老许:“这是不是离佛图关公园西大门最近的两座塔之一?”
老许说:“是的,西大门入口,擎天柱那旁边,还有一座白骨塔,比这一座大得多,不过风化得只有半截了。前几年曾经有人去那里集会,要求公园保护。我带你们去看看。”
说完,老许又带着我们向公园西大门走去。
老曾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看样子并不想去,但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只好跟上。我走在老曾的边上,问:“擎天柱那是什么地方?”
老曾还没有开口,老许已经听见,回头说到:“那不过是四根水泥柱,是防危岩垮塌用的。公园在柱身上做了些雕刻,居然也当一个景点。”
走出菜地来到正路上,经过公园西大门,擎天柱下有一个茶园,走出茶园后,路边树林中,果然有一座半截的土塔,要不是刻意来找,根本不会留意到,简直就象一个很平常的土堆。老许带路任务完成,就向我们告辞,说是准备回大坪上面给孙儿做午饭去了。
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