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人走到了森蚺的和腹部前面;他有些手忙脚乱;看得出来;他想将那些骨头择出来;可是又无从下手;七邪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手壶拿了出来;用水壶冲洗着地上的血迹;唐三成见状;也开始帮忙;其他人自然也是依例照行;水将浓稠的血冲开;越来越多的骨头露了出来;而混在血液中可以反射光芒的东西果然如符羽所想;的确是琉璃;符羽将所有的琉璃拼凑在了一起;基本可以看出这是颈饰的一部分。
毛人激动地冲七邪晃动着双手;七邪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不要着急;慢慢和我说;这些骨头的主人是你的父亲吗?”
两人交流了好一会儿;七邪这才说道:“这些骨头的残渣是没有办法辨认了;不过毛人主要是靠这串琉璃认出来的;这是他父亲随身携带的东西;每一颗珠子他从小玩到大;所以是不会认错的。”
符羽细心地将这些珠子拾到了一块;随即叹了一口气:“可惜;完整的只有这么多了;其它的要么是不见了;要不然就是被腐蚀得太严重。”
毛人接了过去;眼睛里面有泪光闪现;他只是觉得父亲一定是被森蚺吞到了肚子里;白逸若有所思;良久才说道:“我们拿到了森蚺血;应该尽快赶回去才行。”
七邪望了一眼毛人;他有些放不下这个心性纯良的毛人;白逸说道:“顺便把这些骨头也带回去;对了;取下毛人的毛发。”
“你是要给他们做DNA比对?”符羽问道。
“毛人的父亲不知所踪已经很久了吧;这么长的时间;骨头遗留在森蚺体内的可能性其实不大;森蚺的消化系统十分发达;你们觉得还会遗留下这么多骸骨吗?”白逸说道:“他觉得是;仅仅是因为这琉璃珠子而已;确定一下就很容易了。”
“那……我们要带毛人离开?”符羽有些摸不透白逸的想法了;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白逸为了七邪;是要管这件额外多出来的闲事了。
“他不愿意离开。”这个时候;七邪已经将他们的意愿表达给了毛人;毛人却一直用力地摇头;他不愿意离开。
“不必强求他;我们去确认结果就好。”白逸其实并不看好毛人父亲还在世;只是让这毛人仅存最后一点希望罢了。
“这森蚺的尸体要怎么办?”唐三成说道。
“这么巨大;我们要想挪回到湖里不太容易……”对于这一点;白逸也犯了难;如果任其在这里;一旦有人闯入;就会发现;恐怕就会引发一场震荡;更麻烦的是;他们有可能发现毛人。
符羽说道:“这个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不过要先请你们回避一下。”
唐三成有些不解:“为什么?”
“让你走就走吧;我相信符羽一定是为了我们着想。”白逸推着唐三成离开;事实证明;符羽的确是为了他们好;因为处理的方法十分残忍;而且现场更是惨不忍睹;整条森蚺的尸体都化作了泡沫;当符羽将药水洒下去;它的肉身迅速地开始腐化;肉红色的泡沫不断地涌出来;而且汩汩作响;那些肉红色的泡沫最终变成了白色的泡末;地上只余下一些骨头的残渣;符羽这才叫白逸他们回来;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骨渣埋了进去。
“符羽;你用的是什么办法?”唐三成好奇地问道:“好强的腐蚀性。”
“只需要一点点;不过;使用必须完全谨慎。”符羽并不愿意透露太多:“它原本是蛊女的禁忌;绝不允许被使用的。”
“你用了;会怎么样?”唐三成问道。
“不会怎么样。”符羽的样子有些轻松:“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人;上面没有人可以管得上我;对了;毛人呢?”
“七邪送他回去了;还要交代毛人这一阵子不要乱跑;以防被人发现。”唐三成说道:“这就是七邪的风格;他一向都是这么善良。”
处理好了森蚺的尸体;四人带着森蚺血离开;顺利带着蚺血回去;为了避开检查;大家没有选择飞机;这血的味道是障眼法无法掩盖的;机场的安检依然是一道避不过去的关口;四人曲折迂回地回到家里;良辰美景已经等得要抓狂了;步氏兄弟的试验倒是告终了;以他们的能力;只能让良美美景想到两岁前后的事情;再向前一步;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关口;怎么也跨越不了;兄弟俩不得不承认;有他们无法征服的领域;他们只是发明家;不是科学家;更不是基因学家。
小山与沈冰十分雀跃地想知道过程;符羽与白逸只有将当时的情形讲诉了一遍;听到符羽被束缚的时候;沈冰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符羽笑着说道:“这一回算是给隐翅正名了;人家不是没用;只是我们不懂得怎么用而已;这一回;也算是它救了我的命;我还得谢谢它。”
“不过……”沈冰说道:“这家伙虽然只是一只虫;可是总是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总觉得对它喜欢不起来。”
这一点大家都有同感;大家相视一笑;不知道那隐翅听不听得懂人话;要是听得 懂;恐怕它也不会因此有所收敛吧?
对于毛人的事情;沈冰倒是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很奇怪啊;那个教授是不是对毛人有点好得太过分了;虽然毛人救过他;可是这隔得千里迢迢地;他却不辞辛苦;每隔一段时间就送去食物;总觉得……好微妙。”
这触动了符羽;符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