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石任意急切之下,一把就抓住了马益辙的手臂。“大人,晚生求您,切不可伤了甘道长。若不然,您也难逃。。。。。。”
“杜口,不干你的事,滚去一边,贫道就是要瞧瞧他有多大的胆子,就是要瞧瞧他无耻的嘴脸还能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甘坤道面无惧色。
石任意听之,退去一旁也不是,当即好劝也无用,只好傻愣愣立在原地。
马益辙鬼精的紧,从方才石任意的话中听来一丝含义,他不会大意的。“石秀才,你这么袒护她,到底跟她什么干系?”
“晚生我。。。。。。”
“说实话吧!视情,本官自会斟酌的。”马益辙佯装几分耐心的模样。
“晚生同甘道长的干系说来太过离奇,晚生不好。。。。。。”
“离奇?你真的甘心拜在一个江湖骗子的门下,做了她的徒弟?”
原来,马益辙错解了石任意,这会耐心相问,不过是等着石任意亲口承认,而后一旦捉拿甘坤道,顺带就会将石任意也下了监牢。
世道险恶,人心难猜,石任意也只能这般猜疑。
“晚生并未拜在甘道长的门下。”
“哦?”马益辙想不及,心下又是猜测。“你受过她的恩惠?哦!本官早就该猜到,她也把了你银子,让你收留她避祸,哼哼!石秀才,你受骗了。”
瞥了一眼甘坤道,见着衙役们还不动手,马益辙怒眸瞪去。“速速用刑。”
两衙役领命,举起板子就要打去站着的甘坤道。石任意赶紧再劝。“使不得,要打就打晚生。”
“打你?为何要打你?”马益辙也懵了,不知他的话中之意。
“晚生。。。。。。晚生罪不可赦,隐藏甘道长的真本事,才令大人误以为甘道长乃是江湖骗子,晚生不该打吗?”
马益辙心儿一晃,他还对甘坤道是否真有本事还半信半疑呢!多半仍旧相信甘坤道乃是江湖骗子。
“说来本官听听。”马益辙已归去椅子旁,自个落座。
“你二人也别浪费口舌了,说了也白说些废话。”甘坤道被两衙役押着暂且站立一隅。衙役试图将她按压跪地,她就是不肯,挺直了身子,衙役们也没怎地为难她了。这时,她冷眸瞧去马益辙。“马知县,你已忘了自个做过些什么吗?”
“本官做过些什么,你这妖妇,是不是又要妖言惑众了?本官不妨告诉你,你若能施法让本官信服,本官还好说话,兴许饶你一回。否则,本官必定将你押入大牢,禀报上头,将你江湖骗子的真实面目公诸于世,而后。。。。。。而后你小心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马益辙毫无惧色,他更加相信甘坤道就是骗子,就在昨夜吕生福抖露甘坤道花银子弄出玄虚之后。
都说甘坤道活神仙,这十多名衙役面前,若她不依马益辙的说辞使出真本事,马益辙断难放过她了,而石任意则不好直言,又不知甘坤道为何还不发出信号,让那埋伏山林之中的人马前来搭救。莫不是,昨夜同于尚书说好今日之事,但如何释放信号却忘了交代?
石任意乱了心智,他可不想亲眼见着甘坤道受刑。
“前辈,您要不就给个信号吧!”石任意也不好明说,胆怯的回头瞧了眼马益辙。“至少要让知县大人相信您的本事啊!”
甘坤道当然知晓石任意一心袒护她,急不可耐就等着于尚书的人马赶来压制马益辙。但,她却不急于一时,如同猫捉耗子,同他耍耍。
“你莫要多言,贫道自有分寸。”对他和颜悦色,言罢,转眸瞪去马益辙。“马知县,听闻你来椒城不足一年,可你却处处替百姓伸冤,颇得百姓爱戴呀!”
“哼哼!本官一心为民,百姓爱戴有何不可?”捋了捋髭须,马益辙鄙夷的眸光瞧着甘坤道。“你这江湖骗子,虽然口口声声替村人消灾减祸,可惜那都是障眼的把戏,你不觉着欺骗无辜百姓而心生惭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