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有所图?石任意不解。甘坤道这话恐怕才是实话,否则,自个留在娘娘庙安心攻书也能避开于瑶素,为何偏偏留下冯翁,只带他---石任意一人赶来京城?
石任意呆呆地望着她,盼着她如实告知。
甘坤道轻抚他那崴伤了的右脚,柔声问话。“还痛吗?”
她的手真的抚触他的脚呀!竟没有避嫌的意思,石任意大为惊讶,自个反倒不好意思的动了动右脚。
“多谢姐姐关心,没甚大碍,稍稍歇息,赶明我们早些上路,此去京城,姐姐是不是要见哪位得道高人?”
甘坤道却抿唇,微微摇头,淡淡含笑,不语,仍旧温柔的手儿抚触他的右脚。
石任意又动了动右脚,避开了她的纤长白皙的手儿。
“好吧!真相就待去了京城,我自会让你知道一切。”
言罢,甘坤道便起身离开。“记得要插门,总是粗疏大意的,万一进屋的不是姐姐我,是贼人,你这褡裢岂不是要被偷了去?”
石任意羞愧的点了点头,抓耳挠腮的。“姐姐放心,我这就下床插门。”
实则,右脚崴了也无甚要紧的,从昨个亭午赶来客栈,足足卧床歇息了一整天,他下了床来,慢些行步,真没觉着有多疼痛。
轻轻走上两步,反倒觉着酸酸的,好似一天的休整已好的差不离了。
插上了门,石任意立马想起,原来甘坤道早有预谋,什么带他外出见识尘世之间的疾苦,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就不知甘坤道到底意欲何为?看来,只有早些赶去京城,这谜底才能解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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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从了晋婶子的法子,郑杏娘独自在厢房就寝,也不理会石顶富,这一连三天过去,石顶富都没见上她的面,虽然同在一个家中。
石家虽然在乡下,石顶富挣回了银子加以修整,这处居宅已算得上几分奢侈,因着除了正房,还有几间厢房,前院后院之分呢!比不上县城那些大户人家的宅院豪奢,在村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宅了。
郑杏娘没打算真的要和石顶富置气下去,她在等着石顶富先个去见她,借坡下驴,她再梨花带雨,哭哭啼啼,埋汰石顶富的不该来,而后就此转变昔时的做派,多些孙桂花那般的泼辣劲,务必要将石顶富给压制住,也就成了,否则,往后定然难逃再被掌掴的下场。
石顶富还在气她呢!并非只在乎常生钱的逃脱,重中之重却是县城旧宅的事儿无法成行,石顶富丢了脸面不说,他一直惦念着的美人儿怎会再信他的能耐?没本事,姚彩莲可会甘心委身于他?
幕后之人乃是晋婶子,三天已过,夫妻二人总是互相不理不睬也不是办法,且,各自都无躁了,她该替女主子出份力,往后她在石家便更好抬起头来了。
是啊!无论如何都要劝说石顶富赶去郑杏娘的厢房那赔不是,只有这样,郑杏娘脸面才可挣回,夫妻二人和好如初,她才算立下功能,往后,郑杏娘也罢,石顶富也好,打赏她这个老婆子银子,她也问心无愧就好收下了。
不错,主意已定,晋婆子便端来一碟咸菜豇豆。“石乡绅,这下饭菜您尝尝。”
晋婶子爨炊本事也有几分的,石顶富连忙就夹起咸缸豆送入嘴里,咯吱咯吱,咬嚼了起来,顺带送一口饭合着一道咬嚼,乘着酒劲晕头晃脑的,越嚼越香。“好,晋婶子用过饭之后记得带些归家,新鲜的,你那儿子、儿媳、孙儿、孙女的都可尝尝你的手艺。”
“哎呦呦!多谢石乡绅,家里有了。”
是啊!咸豇豆也不是什么宝贝的东西,谁家还没那个?然,石顶富毕竟在村上算是富庶人家的乡绅,怎地都不能失了身份,故此,他补话道:“我不是让你带回咸缸豆,我是让你带些新鲜的鹿肉,你以为我说的是咸缸豆吧?”
一拍巴掌,那晋婶子便笑弯了腰道:“瞧我这老婆子,昏聩的没眼见也没耳力,竟然误会了石乡绅的好意,这鹿肉珍贵,老婆子我可不敢带家去,人多也不够分的。”
“那就多带些回去,你在我石家勤勤恳恳的,我石顶富不能亏待了你。”
晋婶子听之,那是满脸的感激之前显露,她眨了眨老眸,趁间就道:“石乡绅,鹿肉的事不提了,日后您多买回来,我再做些带家去给儿子、儿媳、孙儿、孙女们尝尝。但如今最为紧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