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烈日如火。乡间路上,一头戴帷帽的男子阻住了另一人的去路。这二人分别就是无情箫人和何重越。
“何公子,别来无恙啊!”
真是冤家路窄,自个不过得来朱坛传递的消息,说是已寻到了杨伯是尸身,故而又赶来椒城,这下好了,遇上黄千安,就不知今个可有活命的机会了。
“前辈风采依旧,不知您为何总在椒城,难道近来没甚买家肯用您?”
说来,黄千安就因着放过他---何重越,至此,江湖上谁也不敢再请他出面替人消灾了。而,何重越竟也不顾及其中缘故,随口便说。
倒是,黄千安似乎也没了再做杀手的愿景,凭着极高超的武艺,他行走江湖,时而打家劫舍的,也不缺银子花。
“老夫本就是椒城人,为何不能总来椒城?哼哼!至于江湖上谁肯花银子,老夫仍然愿出面替人消灾,不过,老夫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谁对不住老夫我,老夫再不会放过他。”
话里似乎有暗指,何重越听出来了。只怕黄千安已知道他---何重越杀了千里寻音,故而,今个专门来此等他,就是要找他---何重越算账来了。
“前辈要杀晚辈?”
“杀不杀需看你可老实了。”
“前辈有甚用意?”
取下帷帽,黄千安真面目对着何重越。“老夫思来想去,断定你必然是见过我那好朋侪---千里寻音的,你还是老实跟我说,千里寻音如今在哪?若你助老夫我找到他的下落,或许,老夫我先前说过再见着你时要你性命的话就可废弃。”
听他这般说来,尚好,他应是不知何重越已将千里寻音杀死,且埋葬在何处了。
“前辈真想听晚辈说实话?”
“那是当然!”
“好,那晚辈若说我已杀了他呢?”
“嗯?”黄千安微闭双眸,盯着何重越。“哈哈哈!若你真有本事杀得了他,老夫就不用再费力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了。”
“前辈不要替他报仇而杀了晚辈吗?”
“报仇?既然他那身本事都不敌你,也就怨不得你了,真是你杀了他老夫绝无替他报仇而杀你的道理。”
“那好,晚辈承认亲手已将他杀死。”
“你。。。。。。”黄千安找寻许久,始终未曾寻出千里寻音的下落,他不好妄猜千里寻音究竟在哪,或是真的死于何重越之手。也有可能是山寨之中起了内讧,死于谁个兄弟手中都难料,但,自个之过错,放过何重越,如今,千里寻音不知下落,自个还要继续寻找,直到找出人家,自个才好当面说明,日后寻机再杀何重越不迟。
可恨,这会是堵住了何重越的去路,这年轻人武艺极高,相问之下,他承认亲手杀死千里寻音,就不知真伪呀!
“前辈似乎仍旧不信啊!”
“信,我信你就是,但不知千里寻音的尸身现在哪里?”
“被狼、被虎给叼走了吧!应是死无全尸,连骨头渣也没法找着了。”
“大胆,还敢拿老夫逗耍!再贫嘴,老夫当下就可宰了你。”
“前辈果然是想杀晚辈啊!晚辈这命始终是逃不了的,那就请动手吧!”
二人剑拔弩张之际,有几名村人打此行路。
“借过,借过。。。。。。”一老农启口说话,也不管黄千安是否已让路,老农便轻轻推了推黄千安,侧身过他身旁,快步朝乡间小路前方行去。
若说杀死何重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迟早都可。这会既然问不出什么来,算了,自个先走为好,免得被人认出他就是江湖上的大恶人---黄千安。
重新带上帷帽,也没多话便转身离开,黄千安的背影便离何重越越发的远了。
此时,何重越更在乎的是朱坛的消息,他没留步,朝去坝沿村。
赶到朱坛家中,果不其然,朱坛学得了何重越的几分剖断能耐,真的找出了杨伯的尸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