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多了些许惶恐,但石任意却故作镇定。“前辈你……你……”
“小兄弟,这才有趣不是,待今晚我与你吃酒的时候必定一五一十全数告知其中的因故。”
二人说话间,红绣便送来了茶水。
“小兄弟请用茶!”红绣先个就给石任意斟茶。
石任意连忙起身就接过。“多谢伯娘。”
而后,待石任意坐定,红绣便启口薄责刘大。“你呀!在尊客面前说这些作甚?你那些破烂事就别扰了小兄弟的心情。”
“无碍,伯娘别担心,晚辈只是……只是觉着想不明白……”
抿唇微微笑之,那红绣便又朝里屋行去。
刘大却故意卖起了关子。“都说今晚小兄弟留下吃酒我必然全数告知了呀!”
看来,刘大有心感激他山林搭救自个兄弟,既如此,那就留下用了晚膳再作细较。然,当前首要的事需再去姚彩莲舅舅家一趟,反正,离刘大的家亦不远。
“好吧!前辈执意盛情,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只是,现下,晚辈还有一件琐务急需去办。要不,晚辈先个拜别……”
“到我这来,小兄弟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我刘大能出力的必然全力相助。”
“不用,晚辈自个便可处置。”
“那好,那就说定了,待小兄弟完事之后再来我家,我要与你说道些秘辛。”
他本就好奇,刘大的话自然受用,山贼又如何,人家并无他意,只为感激而设宴。“好,晚辈完事之后再来叨扰。”
或许巧遇迎来转机,此时,石任意还未赶至姚彩莲舅舅家门时,远处已瞧见门是开着的。
门前一女子正与衣衫褴褛的老婆子说话,侧颜,并未瞧见石任意,而后,那女子从袖中取出了几枚铜钱,递给衣衫褴褛的老婆子。但见,老婆子连连道谢,弓腰施礼。
猜出了大体,女子正在施舍讨饭的老婆子。
即便老婆子已走远,那女子依然含笑瞧着老婆子的背影,须臾,她才转身欲回家中。这当口,她的双眸扫到了已近至身旁的一男子。
二人四目相对,他认出了她,而她亦觉着眼熟,弯眉聚目,稍假思忖,她立时张开嘴巴,笑意可掬。“原来是公子你啊!快快有请,进屋里来。”
石任意抱拳示意,颌首,随在她身旁,二人便就此入了屋中。
自不用说,此女人便是姚彩莲。
待二人入了屋中,石任意落座,姚彩莲沏茶送水而来,此刻,二人便说及闲话。
眸光和温,女子家虽然曾为人妇,但年岁不过稍长石任意一些,如此,姿色不减,虽然庶人衣装,但也难掩其秀丽,比之于瑶素的娇艳逊色不了多少。
他也无需避讳她,眸光瞧了眼她。仍旧山额饱满,玉脸桃腮,盈盈含笑,端正娴静。
怎会忘记来此所为?“冒昧今日前来,实在是添扰。”
“哪里的话!公子有恩于我,我也在寻思何时报答公子,正打算去你家中一趟呢!不想公子已经自个前来,旁个不说,还请公子今晚留下,我为公子接风。”待人接物她也不差。
不过,他可没心思留下用晚膳,再者,今晚刘大的好意他亦不便再拒绝。摆摆手,摇摇头,而后他淡淡笑道:“多想姚姑娘,今晚在下已经有约,不敢劳烦姚姑娘。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她猜疑的双眸就瞧着石任意。
他再道:“姚姑娘,你也无需挂怀,在下不为吃酒,今日特来见见你,是有一事想要问明,那黄……”
听来一个“黄”字,她估摸是因着她山贼前夫一事。反正,与那贼人已经决裂,且报了官府,一时半会尚未抓住,但迟早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石公子且说来听听。”
前因后果需问明,山贼的侄子---黄宗吉究竟有没有牵涉其中。
他不言,她反倒急了。“公子你要问的是不是黄宗吉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