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瞧着两人,双眼发光,左右瞧来瞧去,甘坤道和石任意都觉着难为情,故而垂首只管用菜用饭。
巧合的是,掌柜的赶来了,他对店小二道:“唤了你几声了,怎就不应话?”
店小二才回过神来。“哎哟,小的没听见,嘿嘿嘿。。。。。。”说罢便转身就跑开。
掌柜的抱拳赔礼道:“二位道长,小店人手少,扰了二位清闲了。”待掌柜老眸再细细一瞧。“呀!两位道长真乃神人也!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俊雅非凡,老朽我还真是头一遭见着。幸会!”
甘坤道未避讳掌柜的,抬头便对他道:“谬赞,谬赞,贫道都中年妇人哪有什么美色?”
“啊?”掌柜的越加惊奇。“道长都中年了?看来老朽真的眼花了,还误认您二十来岁的年纪呢?”
甘坤道脸颊好似泛红,原来她也难抵旁人的夸赞,羞赧的红了脸。“非也!贫道确实快知天命的年纪。”
“奇哉!奇哉!哈哈!哎哟,这位小哥真是好看啊,老朽我也头回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呀!你们二位到小店用饭真是小店的荣光,这么着吧!二位也不必客气,今日这餐饭就当老朽仰慕二位,不用给钱了。”
“那不成,贫道从不与人相欠,掌柜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石任意从旁也插不上话,只管听着就是。
“何需客气呢?不过一顿饭而已!”
“一菜一饭都不能相欠,掌柜的别说了,蒙掌柜的看得起,我们二人赶来用饭也颇为荣幸。”
掌柜的眨了眨老眸,而后想了想道:“好吧,既如此,老朽就不劝了,二位好用。”
待掌柜走开,甘坤道对石任意道:“用好了吗?用好就走吧!”
石任意点首,起身,二人用罢午食便离开了店家。
路上,石任意道:“前辈,您为人坦荡荡,令晚辈钦佩!”
“什么前辈晚辈的,不是说好以姐弟相称的吗?方才人家掌柜的还夸我年轻貌美,你倒好,一下子就把我说的好似老态龙钟一般。”
莫非女人家都喜爱旁人夸赞她年轻貌美,无关乎出家不出家、道士不道士?
石任意窘笑一声。“是是是!姐姐!”
“你瞧你,喊我都过于勉强,难道我真的就不能当你的姐姐了,在你心中我就是个老者了?”
哎呀!这女人家真惹不得,越说就越不好转圜了,赶紧认错才为上策。“都是我不好,姐姐如此国色天香,貌美不似凡人,愚弟见了都垂涎三尺啊!嘿嘿嘿!”
“你方才说什么?”甘坤道正色看去他。
糟了,方才随口打诨,想想二人确实两辈人,为了避人耳目,才让石任意和她以姐弟相称,共着道袍,一程行路,城中、乡野让石任意见识见识百姓如何生计,也为开智,助益他早些编撰“生死之道”做准备。
什么叫“垂涎三尺?”一小辈竟然对前辈动了邪念?真真不知好歹。
石任意赶紧又抱拳赔不是。“都。。。。。。都怨晚。。。。。。啊!不是,怨。。。。。。怨我胡言乱语,我。。。。。。我仰慕姐姐的美貌,与姐姐一道赶去京城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真见着他低头胆怯的模样,甘坤道却“噗嗤”一笑。“呆呆傻傻的,瞧你,遇事就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那是不知如何应对,心中对她敬仰有加,不敢丝毫令她不悦。
“姐姐莫怪!愚弟我以后定然谨慎说话,不会对姐姐再有不敬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