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就在眼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主仆二人为了不打扰饮酒吃肉兄弟们,悄无声息的,彩云便送走了于瑶素和那个疯疯癫癫,突然被领来的张公子。
人生无常,一切都在千变万化之中,彩云久久不肯移开眸光,她看去的是自个的好姐姐,自个的主人---于瑶素挽着张公子慢慢从后山的月色之下不见了最后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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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彩莲家中,此时,有一对夫妇赶来探问,他们便是周红绣同刘大。
“二位请用茶!”彩莲的一双眼红肿不消,悲伤不能自制。
女人家总要明白些,红绣接过茶杯放下,而后又拉着彩莲的双手。“彩莲姑娘,你不可如此下去,小心伤了身子。”
于是,彩莲又度泪儿长流。“我。。。。。。我不悲伤,我是欢喜,哈哈哈!那恶人有恶报,下了大牢,我盼着他早些被问斩。”
刘大都无法正眼瞧去姚彩莲,自个昔日拼死搭救的人间恶鬼---石顶富,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若非他的缘故,或许,官府也不会随意放出石顶富,关在牢中,石顶富便无法作恶了呀!
绣娘心中也自愧不已。“好姑娘,你所受的冤屈,我知道,这都是石顶富这个人面兽心的恶徒害的。彩莲姑娘,石顶富杀人才是罪大恶极,你们又没找着郑杏娘的尸身,如何断定官府会判他死罪?”
姚彩莲不能全然断定这对夫妇此来的用意,当然,二人一进门就说要替石任意看望彩莲,毕竟,他们夫妇是石任意的姨母、姨父,石顶富作恶,可石任意并未作恶呀!
“二位,你们觉着石顶富有没有杀我杏娘姐姐?”
周红绣情知姚彩莲错会了她的意,连忙补话道:“彩莲姑娘也知道,我是任意的亲姨母,可我那短命的姐姐早早就离开了人世,自打知道自个的内侄就是任意,我便有心想好好照拂他,然,我也不知他的父亲会如此狠毒,简直是人面兽心,我。。。。。。我并无替石顶富开脱的心思,我只担心姑娘你的安危。为了任意我们夫妇才赶来,你。。。。。。”
“好,彩莲知道二位的心思。你们无过,我也不会怨怪你们。”
彩莲通情达理,一旁听话的刘大反倒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哼!石顶富真不是东西,我刘大真愧对了彩莲姑娘。”
“与你们何干,都是石顶富太过奸诈、太过下作,什么恶毒的事都干的出来。彩莲不会错怪好人,二位放心。”
越来越气,刘大瞪大了双眼。“彩莲姑娘,我刘大昔日为了搭救石顶富,险些害得自个也丢了性命,你放心,这样的歹人,他不会有甚好下场,我刘大对天起誓。”
红绣知道刘大这是气恼极致,但,他们好赖是石任意的姨母、姨父,嘴上说对石顶富不闻不问,可扪心自问,真不好料准会不会临时起意,再度帮衬石顶富。而刘大这话一旦说出,可鉴他心中已打算对付石顶富,红绣自然担惊受怕。
“好了,好了,夫君别起哄了,官府自有道理,哪轮得到你在这大发雷霆?”
刘大不傻,知道红绣话中的缘故,故而,侧首不看红绣,也不好意思看去姚彩莲,愣愣的对着地上看去。
刘大粗喘着气,不言语了,红绣便又度对彩莲好劝。“彩莲,你要好好的,有甚难处都可去找我,我们夫妇必定会鼎力相助,怎地都会看在任意的面上。”
自个危急时刻正是石任意相助,姚彩莲才逃脱了黄千安的魔爪,对待石任意始终是恩人在心不敢忘记。而,石任意的父亲---石顶富实在太过歹毒,她可不会因着石任意的缘故就不去计较石顶富所作所为。
“二位放心,我姚彩莲自然会好好的,绝不会想不开,一日不听来石顶富的死讯,我绝不离开椒城。”
看来,姚彩莲已有心离开伤心之地,只待石顶富被问斩她才成行。需知,她所蒙受的灾难若被人知晓了,就怕旁人不是同情她,或许暗讽她的遭遇才是当下一些人的常态。
情知被辱换不来别人的悲怜,徒留笑话,离开桑梓,远去他地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抉择。周红绣闻言抹了抹眼泪。“彩莲放心,你缺什么,要多少盘缠,我夫妇二人都会设法筹集给你。”
“多谢你夫妇二人,我姚彩莲不会要你们分文,你们既然说是因着石秀才的缘故来看我,也好,念在恩人的面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二位也请记住,石顶富与你们仍然是亲戚,你们切莫为石顶富说半句好话就成。我身子不适,也该歇息一会,招待不周,二位还是请回吧!”
夫妇二人也没说不善的话,更没替石顶富求情啊!看来,姚彩莲对石顶富已恨之入骨,因着周红绣是石任意的姨母,他们夫妇便和石家脱不了亲戚干系,姚彩莲不愿和他们闲说下去是必然的。
红绣温和,慈蔼的眸光瞧去姚彩莲,知道如何好言好语都无法平静姚彩莲的心。罢了,也算替石任意赶来了一趟,人家不想和他们多说就回去吧!
话已无需多说,就此拜别,刘大、周红绣夫妇带来的人参等物什都被姚彩莲给塞回他们夫妇的手中。
看去眼前苦命的女人,周红绣一个转身,抹着自个的眼泪,朝前就迈步了去。然,身后的刘大那是脾性刚烈,断定了石顶富往日恶贯满盈,他在离开姚彩莲家门前留下一句话。“姑娘放心,我定要给你一个交代,石顶富绝逃不了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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