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握着酒瓶,不由自主就喝了一口。甜甜的,淡淡的,度数不高,从味觉上来说,远没有闻起来的诱人。蓝溱意兴阑珊地把酒放进冰箱,关上门前,似乎有某股魔力驱使,又忍不住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就当水喝了。
任启东都不记得给他在书房放壶水了,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健康了。哼。
蓝溱边看电视新闻边喝,不知怎么,竟被这果汁般的起泡酒灌得微醺了。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天花板上的灯,怎么自己开始转了……
“阿瑟,脚。”任启东一把提起急冲冲往里闯的狗,用湿巾把四只脚丫子擦拭干净,才放任它在地板上横冲直撞。简直比二哈还撒手没。
任启东换上拖鞋往里走,远远瞥见蓝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感觉不对,赶紧过去,伏身拍了拍他的脸:“蓝溱?蓝溱?你怎么了?”
“唔……”蓝溱醉茫茫地睁开眼,满脸红晕,一眨眼周围就有小泡泡在冒。
“哪里不舒服吗?发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任启东手忙脚乱地想把人抱起来。
蓝溱不情愿地捶了他胳膊两下,“我……嗝……没有。”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任启东着急地把手探到他额头上,“还这么……倒是也不烫。”
“嗝,嗝。”蓝溱没完没了地打起酒嗝,“酒……”
“酒?”任启东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也没闻见什么酒气,似有抱怨,“你喝酒了?有谁来过?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我就要喝怎么着!而且那玩意还是你买的!你买这种东西干什么,掺迷药了吧?图谋不轨是吧?蓝溱脑子分外清醒,舌头却像打了结,只能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任启东束手无策,扶起软趴趴的蓝溱往卧室去,“要睡也去床上睡,等会儿感冒了。”
步履蹒跚的蓝溱被带到床边,猛地发力,一个头槌把任启东撞倒了。
“哎哟我草!你……”任启东刚要骂,就看到蓝溱头顶鼓出一个包,又只好先给他揉脑袋去了,叹气道,“你今天这酒疯撒得还挺别致的啊。”
蓝溱嗯嗯啊啊地比划着什么,任启东听不明白,就哄小孩似的敷衍应和。
然后,蓝溱把手摸进了任启东的衣服下摆,一路往上推到领口。任启东配合地抬起了胳膊,蓝溱却不扒他的衣服了,而是一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脸正趴在胸口。突然,返祖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嘶——”任启东猝不及防,被一阵啃咬的锐痛袭击,久违地骂了脏话,“你他妈还没断奶啊你?”
“唔唔,嘛嘛。”蓝溱口齿不清地发音。
任启东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仰望着天花板,这蹬鼻子上脸的臭小鬼。
十分钟后,任启东已然麻木:“你咬够了没啊?”
二十分钟后,任启东不抱希望地问:“你就光咬,不能也干点别的啊?”
半小时后,任启东生无可恋道:“你好歹能不能换一边?”
蓝溱在一滩自己流出来的哈喇子中,侧过脸,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任启东抓着蓝溱的头发,微微抬起了他的头,怀疑地问:“你其实都听得懂吧?在跟我装醉?”
蓝溱眨巴着特别好看的眼睛,眼神迷离又勾人。任启东缴械投降,松开了手,任由蓝溱为所欲为。
“汪汪——!”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
任启东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他拨了拨蓝溱的发丝:“该去喂阿瑟了。”
蓝溱咬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