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府邸与柳家府邸是紧挨着的,又因着他比柳言溪小了几个月,而他又长得太过阴柔。
所以柳言溪从小就总是钰妹妹、钰妹妹的叫他。
那时候两家亲近,听她这么叫他,他的父母不替他出头也就罢了,反过来还笑哈哈的说柳丫头叫的好!
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他便三不五时地去找柳言溪单挑,想要在她面前立下威信。
可小时候的柳言溪是个爬树上墙的好手,又跟着她外公学过几招,他十三岁之前,还真从没打过她。
那时候柳言溪简直就成了他心中的噩梦!
直到他十三岁生辰过了没多久,他又去找她单挑。
那是他第一次打过了她,他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却发现她忽然红了脸。
过了半晌,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从那时起,他才忽然意识到,柳言溪是个姑娘了。
司钰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可不知为何,手抖得厉害,那满满一杯酒,到了唇边只剩半杯。
他看着对面窗口的少女,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恨意。
从十三岁意识到她是姑娘开始,司钰就不受控制地渐渐爱上了她。
可她呢?
司钰闭了闭眼,后来的事对他来说,不愿回忆。
总之如今,他与柳言溪,早已成了相看两厌的死对头。
说不上不死不休,却也都见不得对方好。
这不,柳言溪的家人要被斩首了,他当好好喝两杯庆祝庆祝才对。
司钰扯着唇角,笑得好不快活。
他一杯接一杯饮着酒。
饮到第五杯时,对面的少女晕了过去,她的随身侍卫接住了他。
司钰的手一顿,毫不在意地又为自己斟第六杯酒。
可他的手不知为何,颤抖的厉害,所有的酒都被他撒在了袖口。
他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干脆砸了手中的酒杯,端起酒壶直接灌进口中。
直到一滴酒不剩,他连酒壶也一起砸了。
随后蓦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通敌之罪,若是女眷被赦,会被送去哪里?
司钰眯着眼勾了勾唇角,面上浮现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醉生楼,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