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楼,来到傅砚辞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棠梨推开门进去。
傅砚辞坐在落地窗边,背对着棠梨,腿上的相框往下扣,棠梨看不见照片的样子,她没在意,看着傅砚辞开口:“有些话当着傅则谌的面,你不肯说,现在可以说了吗?”
傅砚辞看着棠梨,笑了下,笑容很凉,放松身体靠在轮椅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欣赏:“你很聪明。”
棠梨没有理会这句夸奖,冷淡的看着傅砚辞。
傅砚辞推着轮椅,绕过棠梨把腿上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棠梨看见了照片的样子。
是傅安宁在吃饭的时候,嘴角沾了点奶油,抬头有些懵的看镜头。
棠梨收回视线,傅砚辞再次开口:“你见过你的亲生父亲吗?”
棠梨蹙眉,看着傅砚辞,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傅砚辞凉凉的笑了下,口吻随意,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当年我被迫暂时放弃你母亲,等我有能力想接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跟另一个男人有了你。”
“我坐了一天的飞机,到巴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看见的就是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那样的笑容,以前她只会对着我。”
棠梨愣住,傅砚辞沉沉看着她:“但没关系,时间不晚,哪怕她已经结婚生子,但她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棠梨攥紧手掌心,乌眸盯着跟前轮椅上偏执疯狂的男人。
傅砚辞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冷又疯,眼里沉沉:“我让她跟我回去,她拒绝我了。”
傅砚辞的手捏紧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突出,她看着棠梨,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已经不在的人,眸色偏执又寒凉,“她说我们早已经结束,但是怎么会啊,在我心里,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跟她在一起。”
棠梨抿唇,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傅砚辞突然发疯。
但是傅砚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紧绷的身子放松,轻叹气:“如你所说,那个时候你的母亲确实已经不爱我了,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像她说的,她那个时候生活得很幸福,有我没我都一样。”
棠梨握紧手,咬紧牙关,盯着傅砚辞,一字一句:“但是你还是把她带走了。”
傅砚辞推着轮椅,看着那副巨大的画像,他的眼里带着怀念,指腹落在画像上,眼神晃了下:“如果她乖乖跟我走,事情就不会闹得那么大的。”
棠梨攥紧手,傅砚辞转过来看着她,摊开双手,一脸无所谓:“如果她乖一点,事情不会难以收场,你的父亲或许也不会死,可惜啊。”
傅砚辞说着可惜,眼底却是一片凉薄的笑。
他说得轻描淡写,简简单单的就抹去了一个人的存在,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棠梨捏紧手,指甲掐进掌心里,棠梨盯着傅砚辞,终于控制不住,声音有些失控:“你就是个魔鬼!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你说他啊?”
傅砚辞冷冷笑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开口:“当然是剁碎了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