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本来宋初婂都做好了准备,要跟夜司冠好好的配合一下,让他痛快满意。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夜司冠忽然就因为政务忙碌起来,每日都是披星戴月,甚至有时候彻夜不归,导致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宋初婂其实也乐在其中。
夜司冠不回来,她做许多事情,反而没有了束手束脚。
比如,正好借机泡在厨房里。
比如,正好多去找柳莹儿。
柳莹儿已是帮她和那郑太医搭上话了。
这不,今日就借口说不舒服,请了那郑太医来问诊?
只是郑太医来得巧,柳莹儿正在和宋初婂说笑吃茶。因此,宋初婂也就留下来。
郑太医今年刚四十。
年纪倒是不算老。
只是眼睛小,嘴唇薄,眼神不定,多少有些奸猾之相。
他倒也很规矩,进来之后,哪里都不乱看,只给柳莹儿诊脉。
说实话,听了几句,宋初婂就知道,他本事一般。
看来,他擅长的不是医术,而是钻营之道。
这样的人,其实反而好拿捏。
等郑太医开完了药方,宋初婂便笑着问了句:“那副字画,还不错吧?”
郑太医陡然抬头,一下看住了宋初婂,脸上有那么一瞬的慌乱:“什么字画?”
宋初婂笑盈盈的:“吴道子的画啊。虽然是副仿品,但市面上,仿品也是千金难求啊——郑太医好福气,得了自己心头好。”
郑太医脸色已然是很难看,却也挺硬气:“那画我不要了,我还给你们就罢!”
他如何不知,自己这是跳进了坑里!
虽然有那个舍了画的决心,可宋初婂和柳莹儿,岂能让他跳出去?
柳莹儿也笑了:“那画既然收了,有些事儿,便也说不清了,郑太医您说呢?”
郑太医脸色更难看了,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们故意设计我!安的什么心?”
宋初婂笑了:“没安什么心,也不想让您做什么,只是想问您一些事儿。”
郑太医脸色依旧难看,但没有说话。
宋初婂和柳莹儿交换一个眼神,谁也没有催促他,只让他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