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冠看了宋初婂一眼,随后才继续往下道:“但当时城隍庙人太多太杂,至今没有审出个什么。”
宋初婂颔首,心下放心了些,然后故意把脏水往做供桌手脚的人身上泼:“也许两件事是同一人的手笔。太后野心太大,难免有人看不惯。而且陆家行事……太霸道了。”
夜司冠“哦”一声,“哪里霸道了?”
“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个官缺,陆家有一个人也想要,最后,那几个同期竞争的,有的摔断腿,有的被查出了从前的糟烂事,还有的沉迷温柔乡,改了主意。”宋初婂笑了笑:“这一看就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排除竞争对手。
只是利诱也就罢了,摔断腿那种……就让人有些恶心了。
夜司冠盯着宋初婂片刻,忽道:“看来,你在府里,倒是消息灵通。”
宋初婂被这话说得猛地一窒。
这才想起,自己本不该知道这么多的。
只是,气氛如此,又是从心底里未曾多防备夜司冠,这才让他试探了出来。
宋初婂平静笑了笑:“闲着无事,也就只能听一听这些打发时间了。”
“王爷不知,府里这些下人们,消息灵通着呢。”
她面上是若无其事,可心里的弦却紧绷着。
夜司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宋初婂服侍他穿衣。
只是,待到吃过东西,躺下睡觉,宋初婂都快半梦半醒地时候,夜司冠忽然说了句:“说起来,你很久没问你娘和你弟弟了。”
说完这句话,夜司冠便闭上眼,安然准备进入梦乡。
不过,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怀里的人,陡然僵硬了几分。
夜司冠唇角微微翘起,心情终于大好:手心里的宠物,还是要乖一些才好,必要时候,还是要紧一紧脖子上的绳。
宋初婂浑身僵硬,听着夜司冠均匀地呼吸声,根本不敢动。
最终,她也不知自己最后睡着没有,只觉得天很快就亮了,而她还浑浑噩噩,没缓过来。
宋初婂仔仔细细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梳理了一遍,确定夜司冠应该不知道王怀义,才算是安心了一点点。
翌日,夜司冠依旧是一大早就走了。
不过,走之前,他去见了林明珠一面。
林明珠是被从睡梦里叫起来的,此时素面朝天,头发都没梳,却不敢让夜司冠等着,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