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付春归和卢阿姨说的,他是个细心的人。
喻凝犹豫几秒,轻轻关心了一句:“宗岳,你少喝点酒。”
挂断电话,车内又陷入寂静。
于是随口问身边的人:“宗岳是不是酒量不太好?”
“是吗?”宗明赫反问她。
他说话好像一直这个调调,懒懒散散的。
喻凝就突然哑声,她只是随便找个话题罢了。
她回答:“应该吧,之前和他出去的时候他很少喝酒,喝一杯就上脸了。”
宗明赫随意嗯了一声。
抬手把雨刮器打开,调试好温度后拿起伞打开车门。
“你去哪里?”喻凝叫住他。
雨声大得吓人,有细雨随着风飘进来。
宗明赫扭头,对上她被车里热气氲得发红的眸子,回答她:“消磨时间。”
喻凝瞥见他手里的烟盒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去抽烟。
等车门关上安静下来后,她才觉得呼吸畅快了一些。
透过玻璃,看见宗明赫站在屋檐下。
他身形挺拔,手臂垂在腿侧,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烟,背对着风吹的方向,就任由火星忽明又渐暗。
雾色弥漫,是冬日里的寒气夹着这雨水。
那烟他好像一口也没吸,站在那里也不觉得冷似的。
喻凝实在琢磨不清楚宗明赫这人的性格。
听说他丢失的那年才不到七岁,有些传言他跟着地痞混过,做过打手打过黑拳。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都说他混迹在市井里沾染一身浊气,才使他这些年变得手段阴狠,令人避之不及。
可这几次相处,他看着也不像传言那般不堪。在山上那天,他让自己感觉到了靠谱和安心。
喻凝扭头,看向屋檐外逐渐弱下的雨。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反正都与她无关。
……
到喻家门口时,雨还在下。
喻凝麻溜穿上大衣,撑伞下车,礼貌地和他道别。
等回到家靠在玄关处的时候,她才松下肩头。
家里一片漆黑,大家都休息了。
她拿出手机给宗岳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正欲上楼休息,忽然感觉手里空唠唠的。
遭了,围巾好像落他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