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场面,云歌伤心欲绝,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身体颤抖着,强烈的悲伤不断冲击着她的脑海,如洪水般席卷全身。
云笙从空中缓缓降落,她的眉眼之间也有悲伤之色,只是脸色却仍然平静。
看到云笙靠近,云歌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与怒火,她眼含泪水看向云笙,嘶声问道:“为什么?!”
“我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天下苍生……”云笙犹豫少许,解释道。
“不要跟我说什么天下苍生!他是你的师父,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云歌打断她的话,连声质问道。
云笙无法反驳,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弥补。
“你已经伤他够多了,你走吧,你没有资格看他的尸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想到曾经的一幕幕,云歌突然觉得很可笑,她瞥过头去,不愿再看云笙。
冷风呼啸而过,带走所有暖意,云笙没有动身,她们就这么僵持了一阵。
“对不起……”良久,千言万语从云笙心里划过,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说完,她便缓缓升起,最后望了一眼云飞雨的尸体后便往远处飞走了。
“笙儿!”
另一边,李克深刚好赶过来见到这一幕,他大声呼喊,可云笙却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李克深尴尬地看了云歌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随后便默默退去了。
当他们都走后,云歌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水走上前,云飞雨已经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云歌将冰刺劈断,随后横抱起云飞雨的尸体,一步步地往侠义会的方向走去。
冰天雪地里,雪花还在乱窜,寒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泣。
一个娇小的人影从远处疾驰而来,那是刚刚苏醒的姜离,当时姜离距离云飞雨太近,所以受到的影响也最深,一直到刚刚才恢复清醒。
她跑到云歌面前,呆呆地看着那青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姜离,我们带飞雨回家吧。”云歌对姜离轻声道,像是不忍打扰怀中人的沉眠。
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那平静下是无尽的悲伤与难过。
姜离没有回应,她抿着嘴巴点了点头,俩人就这么并肩而行,走在这雪的世界里。
只是,还没走多远,姜离的眼泪就开始不断地往下流,那滚烫的泪水洒落在地,将冰冷的雪泥滴出一个个深深的印记。
泪水很快便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伸出小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但是她却忍住了没有哭出声,因为她知道,大师兄肯定会希望自己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