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并非此意,只是说……之前谢公子是不显山不露水。”家仆道。
李兆先感慨道:“父亲曾提过,以中的学问不浅,在治学上有自己的一套,说他将来或有状元之才,虽然我觉得这更多是出自对以中父亲的褒奖,但既然能有身为状元的父亲,怎就出不了有状元之才的儿子呢?家世好啊。”
家仆道:“那咱家也很好。”
“不一样的。”
李兆先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在才学上比谢迁强到哪去。
虽然自己父亲在学界的名声高,还是因为父亲喜欢这些名声,愿意跟士子之间走动。
“这几天难免辛苦,把厚衣服也给我留下,也不能提前出贡院。如果我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让人给问着点,把我给接出来。”
李兆先毕竟是病号出身。
突然要接连应考乡试,他也知道自己未必能吃得了里面的苦。
“是。”
家仆应了。
李兆先道:“如果在这一榜能中了,那以后说出去,张先生也算是我的座师,以后想拜到他的门下学习,也更容易一些。”
“大少爷,您要拜蔡国公,怕是老爷不会同意。”家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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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有学问的人为师,有何不可呢?家父对我的事,也不会多问的,把该准备的都给我留下,你可以先回去了。记得跟家里人说,说我这边一切都好,让他们都不必挂怀了!”
“是。”
……
……
顺天府乡试顺利开考。
第一天题目一出,朱佑樘这里就拿到了乡试第一场的题目,随即朱佑樘就让人给送去到文华殿,让儿子朱厚照同时参与到这次的考试中来。
“父皇这到底是啥意思呦,让我写文章吗?是要揠苗助长吗?”
相比于贡院考试的严谨,文华殿的这次内部考试,则显得很松散。
不过贡院那边是想作弊而不得,朱厚照这边近乎没有作弊的机会,因为他身边的太监可没法帮他写这文章,这群太监的文化水平都没他高。
他想找个人回来当枪手,都找不到。
高凤道:“殿下,您快些作答吧,说是天黑之前,怎么也要写两篇交上去。如果交不上的话……”
“挨罚是吗?”朱厚照撇撇嘴,“爱罚不罚!小爷受了那么多罚,早就领会到了真谛,那就是只要别犯在父皇手里就行,就算我交个空卷子又怎样?今天既然没有那些讲官来,我就先轻快一会,等我中午小寐之后,再给他写几篇文章出来!谁怕谁?”
朱厚照一点都不着急。
不就是写文章吗?
反正我写的文章,也不是真的去应考的,写得好写得坏,我自己高兴就行。
难道我老父亲就觉得,我真有能跟那些考生相比的能力?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作答,再休息为好。”高凤急忙提醒。
“这里到底谁说了算?父皇也没逼着说,今天非要写完,他们考乡试第一场,还要考三天呢,怎么的,我就要一天都写完?也不能这样强人所难吧?把地图拿来,我再研究一下西北的形势,这么久了还没打出点名堂来,什么新建伯的,也就那么回事!等小爷以后去了战场,三天给他打出个大动静来!”
……
……
锦衣卫,北镇抚司。
镇抚使郭昂正在听取孙上器的汇报,虽然现在孙上器仍旧是郭昂的手下,但郭昂也隐约听说孙上器要取代自己,所以他对此人也不敢有所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