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闻言不由害羞抿嘴一笑。
拿出小女儿家的羞态。
张皇后心里也在偷着乐,这不明摆着的吗,丈夫也知道自己不行,所以在纳妃这件事上,不是丈夫有贼心没贼胆,而是压根没那心思。
就在于……当皇帝的也是要面子的。
纳了妃子回来,只能看不能做别的,那比没儿子还让人笑话呢。
……
……
兵部衙门内。
张周在见从都督府过来的张懋。
张懋这次不是为公务,而更多是为“私事”,因为保国公朱晖的案子已经定了,除了朱晖被发配西北,朱家上下也近乎是分崩离析……因为朱晖家族崛起只是在近两代,所以朱晖家族更多好像是昙花一现。
但引起的寒蝉效应还是有的。
京城很多旧勋贵觉得,不巴结好张周,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因为将心比心,谁都觉得朱晖所做的“没错”,那只是审时度势所做出的选择,不过是大明将领最常规操作,不就是消极避战吗?
就好像谁没避过一样。
闹得妻离子散家破……就算人没亡,但这不是告诉我们,我们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秉宽,你看是否能上奏,帮那罪臣求求情?陛下最愿意听你的,哪怕是让他戴罪立功也好。”张懋看似是在替朱晖说情,更多是在试探张周的态度。
张周道:“英国公,你觉得现在说话还有用吗?”
张懋好奇道:“怎会没用?莫说是刚定罪,还有转圜余地。就算是已经定罪多年的,不也有被赦免的?可像朱晖这样,被夺爵之后,还要颠沛流离,甚至要被下旨不允许赦免……还真是鲜见。外间对此也多有议论。”
张周道:“英国公的意思,是有人非议我,说我嫉贤妒能?”
“不会不会。”张懋赶紧笑着圆场道,“什么贤能,他叫贤能吗?也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只是有人觉得,罪定得有些重了。”
“定罪,并不是我所决定的,希望英国公知道这一点,保国公的案子,我近乎没有插手过,哪怕陛下当初是让我来查查这背后是否有什么原由,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要说朱晖得到今日的结果,那更多是陛下要杀一儆百。这件事过去,相信京师很长时间都会太平无事。”
张周的意思,还是自己不想管。
“唉!看来他命该如此啊。”张懋见张周实在没有相助的意思,也就不多过问了。
张周道:“英国公不会只是为了替朱晖说情而来吧?莫非还有旁的事?”
“没有,老朽看今日天气不错,这天转眼就凉了,都在传,说是鞑子还会再犯境,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张懋脸上带着老狐狸的笑容。
“英国公负责的是京营的操练等事,西北的事,还是交给西北系的将官去费心吧。英国公,不如有时间喝喝酒?说起来,还真没什么好机会,与你把酒言欢。”
“以后有机会一定。”
张懋听出来,张周对他也有些冷漠。
因为涉及到利益之争,张周崛起必然导致他们这些旧勋臣没落,他也清楚没法跟张周叫板,嘻嘻哈哈说了几句,便也就起身离开。
……
……
张懋刚出兵部衙门,还未等上马车,就见到对面过来一人,正是之前曾在他府上与他拜见过的安远侯柳景。
柳景的状况很不好,带着咳嗽走过来,惹得张懋很不高兴。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张懋怒气冲冲瞪着柳景。
柳景急忙回避几步,道:“是在下冒失了。不过看样子,蔡国公也未出来,难道是他未曾……”
柳景自然是为了朱晖的事,去求张懋。
在西北一战中,柳景作为朱晖的副手,也跟着吃瘪,只是因为柳景有周太后撑腰,再加上他的爵位是失而复得,这次皇帝也没削他的爵,只是给他降职和罚奉,并让他在京师为闲差,等于是失去了皇帝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