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摆摆手道:“等你想清楚,再回来。等朕的传召吧。退下去!”
“遵旨。”萧敬差点想痛哭流涕。
这一起一落来得太突然,从本来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到一个闲人,等于是失去了之前所拥有的一切,虽然将来可能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明显皇帝现在是厌烦他了。
一旦是这种局面走的,皇帝以后想起他,会想到他的好?
主仆情义,好像就此要画上句号了。
……
……
司礼监值房内。
李璋也是临时得知萧敬离开的消息,他还有点没摸清楚状况,急忙回到值房,去找陈宽和韦彬问个清楚。
因为李璋心中有念想,那就是自己身为首席秉笔太监,一旦萧敬退下来,应该是由他来接替司礼监掌印太监的。
可当他到了司礼监值房之后,却没见到韦彬的人影,只有陈宽一个人坐在那,看似是在代天子朱批,但其实就是坐在那发呆。
“陈公公,则到底是怎生回事?先前……不都还好好的?”李璋问道。
陈宽道:“你执掌东厂,所得的消息,可比咱家多,你来问咱家?”
李璋感慨道:“听说萧公公是被礼送出宫的,眼下好像是……暂时致休了。”
“唉!”陈宽叹道,“情况便是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具体是因何,咱家也无从得知,这不韦公公已经出去探听消息了,或是现在也难以打听,连咱都不知,谁人会知晓呢?”
李璋道:“那不知是……”
“你想问,是谁接替掌印的位置是吧?咱家不知,若是你的话,你……”
李璋赶紧道:“某人何德何能,还是陈公公您德高望重。”
“别,一切是要讲规矩的,若一切正常的话,那就该是你,咱这些人都应该听你的了。不过眼下,你也要先等消息了。”
……
……
李璋没打听出消息,马上又出去了。
过了不多时,韦彬也回来了。
韦彬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怎样?”陈宽赶紧过去问询。
韦彬道:“萧公公的确是被赶出宫门的,也就是说……暂时,他是失势了。”
陈宽有些急切道:“那咱……可就跟着……遭殃了呀!先前李璋还进来过,说是来问情况的,谁不知他心中那点心思?”
韦彬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道:“你猜怎么着?刚得知个消息,是御马监那边传来的,本来也没跟今日之事联系到一起,现在看来,或是……有很大的联系。”
“请讲。”陈宽也紧张起来。
韦彬道:“听说杨鹏从辽东回来了,且他进城第一件事你猜怎么着?是去见蔡国公!连陛下他都没拜见,就去见蔡国公了!”
陈宽皱眉道:“这风是御马监透出来的?”
在陈宽看来,无论杨鹏是否回京城,或者他去见谁,御马监的人不可能知晓,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随便去嚼舌根子。
韦彬无奈道:“情况便是如此,是否真是这样,也不好说,就怕下一步,是他杨鹏晋升到掌印的位子上,骑在咱二人的头上。”
陈宽想了想,叹息道:“要是杨鹏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最好不要是……李璋。”
“嗯。”连韦彬似乎也有同感。
陈宽再道:“萧公公失势,最吃亏就是咱二人,以后咱二人要是立足不稳的话,估摸着半年左右,就要失去手上的一切。你可有想好退路?”
韦彬摇了摇头。
“现在巴结蔡国公也来不及了,还是杨鹏有先见之明,当初他能跟着李广,后来又跟着蔡国公,也就是他这种……能给人当狗的,才能混得风生水起,但咱二人都是给陛下做事的,岂能如他一般?”陈宽多有无奈。
韦彬道:“只怕陛下要的,仅仅是能协助好蔡国公之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