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笑道:“何必计较那么多?至少在这件事上,陛下是站在咱这些公侯立场上的。”
“事就定了?人就这么送来了?”张周还不太适应。
“别啊。”柳景急忙道,“公爷,我是跟您出来打仗的,您这边没事,怎么到我身上就有事了?”
张周道:“知道了。”
当张懋果真转身回屋后。
郭昂急忙道:“大人,还有一件事。”
柳景撇撇嘴道:“只要不给你当牛做马就行,大明最大的祸患,是你这老匹夫。心眼贼歹毒着呢!”
最后还是当地的军将给他找了几个精壮的中老年妇人,用“拳脚”对他好一顿收拾,他才不像之前几天那么成天叫疼。
张懋甩袖道:“老夫能帮你的,也都帮你了,至少能为你美言几句,但也别指望老夫的话管用!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要是不能脱难,下一步定个革职都是轻的,别到时真被我说中,妻儿老小去给张秉宽当牛做马,下辈子投胎都要受尽屈辱!”
“明珊,你过去看看吧。”张周道,“纳了一妾,是陛下给赐婚的,我也没选择,你过去看看有什么缺的。以后她毕竟也是家里一员,由你去,比我去更方便。”
“应该……不会。”郭昂想了想。
“说了,明天把人给送过去,也不知怎的,张大人好像也并不太高兴。”郭昂道。
“钟先生,您这是……”柳景换了个笑脸。
张周道:“反正改观与否,他人都要在这里,该做的事一件不能少。哪怕是他为了眼前的局势,为了他的家人,也为了能早日脱离苦海,难道他就不会变通吗?我给他好的待遇,他不要,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他以为自己是年轻人,能熬得住?”
“对了,给带些银子过去。”张周道,“就在床头那木匣里,给她一部份,剩下留着你自己用。”
张懋冷冷道:“这对老夫来说,有何好的?谢于乔被问死罪,我应该高兴?”
柳景笑道:“您怕是不知道谢阁老是怎么被问罪的吧?谢阁老是因为参劾了您,不对,应该是您背后的那位新建伯,以及平虏伯等人,捎带着也参劾了您,而陛下问他的罪,就表明认可了你和小公爷的功劳,相信很快就会把您调回京去的。”
等孙上器出去之后,随后进来的是王明珊,而王明珊只是给张周送茶水的。
“吓死我了!德才呢?”张懋瞪着柳景。
港口。
但要是人来日才到,崔元就会错过跟妹妹的见面。
要让谢迁理解张周?这位蔡国公岂不是在对牛弹琴?如果文官那么好相与,也不至于朝中上下都要顺着顶层文臣的思路来做事了。
钟德才道:“侯爷您莫要打扰,这不公爷那边身子骨不舒坦,找人过来给整顿一下。劳烦让让!跟上跟上!”
柳景好奇问道:“在下有何案子?”
本身崔家小女也是远道而来,应该先休整一番,张周也算是个体贴人。
“也是。”郭昂叹道,“不过这侯门深似海,进了公府,跟进了皇宫也没什么区别。赶紧办事去!那个谢老头要善待一些,张大人对谢老头的态度非同一般,或还有转机。你们可别只想着朝廷风向,把事给办砸了。”
这他娘……
“啊?”柳景显然没想到,朝中还有这么大的事是关乎自己的。
“我用不上。”王明珊道。
“公爷,人已经送过去了,还给安排了人去布置一下,您随时都能过去。”孙上器进来时,见张周还在那写东西,小心翼翼等张周停下笔之后才说道。
郭昂凑上前道:“乃是京山侯之妹,按陛下的吩咐,让给送过来的,也无须什么礼数,直接送到您身边。京山侯府派了几个丫头和仆从沿途护送,把人送到之后,除了两个陪嫁的丫头之外,其余的都会回去做个交待,这件事就算是礼成。”
“就怕谢阁老不领会您的一片好意。”郭昂以站在张周一方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
“那倒是。”郭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