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战术。
刘瑾道:“边走边说,营所在哪里?咱家一路前来,旅途劳顿,想休整一下。带咱家去。”
徐甚道:“公公或有不知,此处的条件艰苦,很多粮草物资等,都是从宁夏各处调过来的,城内连能打水的井都很少,将士们经过这三个月的苦战之后,也都……”
刘瑾皱眉道:“鞑子都杀来了,你跟咱家诉苦呢?”
“并非此意。”徐甚道,“将士们的意思,是先保证城内的安稳,您看……”
刘瑾不耐烦道:“咱家刚进城,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连这里的情况还没搞清楚,现在就让咱家给你们定战略基调吗?咱家定不出来!鞑子的战报,赶紧给咱家带过来,咱家要仔细研究一番。”
……
……
刘瑾随即到了他的衙所,进去后才发现,也真就是个太普通的地方,却是之前张懋留下来的。
里面的供应倒也是周全,对张懋来说,这条件非常艰苦,而刘瑾也就将就着接受,因为他这两年吃的苦头不少,眼下能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对他来说也算是值得庆幸的。
在刘瑾正式跟城中将官会面之前,徐甚先对城内的将领做一番安抚。
“这位刘公公不简单啊,听说是研武堂的提督中官,那可是非一般的人物,应该跟如今兵部中的部堂等官都有往来,且听说他与王中丞也是旧交。”
“进城之后,就能说出徐将军的过往,看来他对咱的事都比较了解。”
“没错,先前的英国公只主张让我们坚守,很多时候鞑子来了,让我们自行应付,这位刘公公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能给我们主持大局吧?”
……
一群人在闲言碎语。
张懋的能力,对于西北军将来说,大致是心里有数,他们都知道战场上不能太指望张懋这种京城里过了大半辈子没上过战场的武夫。
可刘瑾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神秘了。
“徐将军,您跟朝中的高官有往来,您可知道这位刘公公的事?”很多人围着徐甚,想让他给评价一下刘瑾。
徐甚皱眉道:“以本将所知,这位刘公公除了提督研武堂之外,还曾多番往来于西北和辽东,曾在不少地方做过镇守。这次咱这里出了变故,朝廷一次将英国公和安远侯二人给调走,派刘公公来,显然他是有此能耐的。”
“原来如此。”一群人瞬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之前张懋在的时候,对易来个神秘人物,现在综合讯息又觉得这货还挺能耐的,此时他们才感觉到,好像也不是非要走坚守不出这一条途径。
“徐将军,劳烦您跟刘公公说,弟兄们是有为国效命之心的,但也要讲个方式方法,如今鞑子来犯,我等也可以出面杀敌。”
“对,对!”
这群人听说刘瑾有背景有算谋,且还是个经验派,他们登时提起了几分士气。
徐甚道:“本将会去跟刘公公提,你们赶紧整顿各自的兵马,这次鞑靼人来势汹汹,若鞑子真要叩关而入的话,就算是坚守城塞之内,也会有一场苦战,可别让刘公公失望。”
“是啊。”将士们心气很高,有的说道,“这位刘公公在京师中有人脉,终于是做事能让人看到了,以后咱也想进个研武堂什么的。”
“那还不容易?刘公公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
一群人笑了起来。
徐甚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心里也在感慨,都跟我一样,朝中没个深厚背景,在西北做事也没人瞧见,立了功劳多半也被人抢走。
难得来一位大人物,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镇守中官,奈何这位刘公公在朝中也没多少势力,谁表现好就能得到刘公公的欣赏……或许这正是西北所需要的主持大局之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