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偷!”朱秀荣想争论一下,随后道,“那就先说好了,到时我要把你的那些军事舆图都拿走,你可别怪我。”
“你要那些舆图作甚?”朱厚照一听也有些着急了。
朱秀荣一副悠哉悠哉的神色道:“你不让我听课,当然也要拿走你在意的东西,这才公平。再说了,一会你说比军事,那要是你都输了,那你对着舆图还有用?还不如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皇兄,你不会不敢了吧?”
“你……你……”
朱厚照气得老脸通红。
旁边的高凤赶紧想提醒,太子,咱可不能中计啊。
先前是你说的,不能被激将法所左右,现在你妹妹这是在反击你,你上当可就没意思了。
朱厚照道:“比就比!我就不信了,你个小丫头还能比得过我?”
朱秀荣笑道:“当然胜负不能由你说了算,到时让张先生来决定胜负,且我们要各自回答,不能让先生知道谁是谁写的。最好还有人誊录一下,这样就不知道了。”
“啥意思?”朱厚照有些吃惊。
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心里在想啥呢?
朱秀荣道:“我听说,要考科举,还要誊卷子呢,今天是跟皇兄你比较学问高低,当然要讲求个公平。皇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想被人说胜之不武吧?再说了,比真才实学,难道多点公平的手段,对你是危害吗?”
朱厚照撇撇嘴道:“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一样,比就比。到时候输了,可别哭爹叫娘!到时乖乖回你的内宫去,见到你就烦。”
“阿楼楼……”朱秀荣朝朱厚照做鬼脸。
……
……
兄妹之间火药味十足。
等了半天,朱厚照甚至还让人出去看了几次,差点想让人去催催,一直到日头西斜时,才见到张周迈着很缓慢的步子进到文华殿内。
“先生,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好半天呢。”
朱秀荣先开口道。
张周随即看着两个小的。
朱厚照……还是那死出模样。
而朱秀荣扎着个马尾辫,已像是个小大人,且一颦一笑之间,朱秀荣跟朱厚照之间还有点像。
这就会让张周去想,都说这俩孩子不是张皇后所生的,但看起来,应该是其所生,再或者是……二人同出一母,只是母亲是谁……宫廷秘辛,连我都还没查出来呢。
“两位。”
张周说着,走到教案前坐下来。
朱厚照突然蹦起来道:“老师好。”
朱秀荣一个激灵,望着神经病一样的兄长,道:“皇兄,你干嘛?吓死我了。”
朱厚照道:“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尊师重道。”
朱秀荣蹙眉道:“上午跟那些讲官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尊师重道。”
“哼。”朱厚照一扭头道,“这就不懂了吧?那些先生不在意这些,而你眼前这位张先生,最讲求什么形式主义,对,他就是这么说的。看样子你就不是他的学生,还是认输吧,小皇妹。多吃几年的饭再来。”
“哼!老师好!”朱秀荣不甘服输,也站起来给张周行礼。
张周皱眉道:“你们在干嘛?”
朱厚照道:“先生,是这样,我跟皇妹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要来一场公平的比试,既要论输赢,也要分高低,且还是有赌注的。我们要比的,就是在军事行军上的见地,就是您平时所教的那些……请先生给我们当考官,且当一下裁判。”
朱秀荣道:“什么叫裁判?”
朱厚照笑道:“顾名思义,裁判就是裁定判断之人,谁高谁低,由裁判所决定。当然为了公平,我们决定以笔试的方式来作答,且在完成之后,需要有人来誊录卷子,到时再交给先生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