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官脸色一变。外强中干地喝道:“岂有此理,你可知道我们船上装的什么东西吗?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他这么一吼,徐毅反倒笑了起来:“哦?你嚷什么呀?声音居然这么大!这可是会吓住我的,我这个人天生有个毛病,一被吓到,就会乱杀人,你还是小声一点的好,万一吓到我了,说不定我就把你给杀了呢!刚才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来了兴趣,现在很想知道你们船上装了点什么了,你给我说说吧,你们船上都装了点什么?”
徐毅对这个当官说的话顿时引得舱中众人一片暗笑,这个主公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揶揄起人来,还真是有趣的很呀!
这个当官的被吓了一跳,徐毅的话中明显带着一种威胁地意味他如何听不出来呢?看来官府二字是压不住这些人了,于是赶紧收起了他的怒色,小心劝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奇石异草罢了,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用,何必为这些东西背负一个造反的罪名呢?我看诸位还是放过我们好了!我愿奉上白银五百两,给诸位权当买杯水酒喝如何?”他的口气已经软化了下来许多。
徐毅不屑的笑道:“五百两?你想要打要饭地不成?你们这么大两条船。岂能只值五百两银子?你也太会算账了吧!”
这个小官脸皮又是一紧,但似乎又从徐毅的话风中听出了一点回还的余地,于是赶紧干笑道:“那不知你们想要多少呢?我如果能出得起的话,一定给你们便是了!这些东西可耽搁不得,入京晚了的话小官我可是担当不起呀!”
徐毅懒得再给他磨嘴皮子了,于是直起腰对他说道:“我也不和你闹下去了,老实告诉你,你们这两条船我要了。如果不想死,你便带着你的手下留下身上的贵重之物登岛,把船留给我们,我们带上离去便罢,否则的话你回去整备你的人手,一炷香之后再不肯离船我们便要来硬地了,到时候别怪我们下手无情。你们要是不想留在这里也好,束手就擒,我们带你们离开便是,也不伤你们性命,否则的话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这个家伙脸色大变,指着徐毅叫道:“你……你……你们这是要谋反不成?”
旁边的高俊手按刀柄厉声喝骂到:“反就反了又能如何?老子早就不想归那皇帝老儿管了,别***在这儿废话。再敢嗦。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杀上你们的船。宰光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们!”
这个家伙被高俊喝的一哆嗦,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倒霉了,碰上了一帮这么胆大包天的海贼,看来说理是说不通了,于是只好愤愤的一跺脚,转身出舱,在两派虎视眈眈盯视着他地海盗中间来到船舷,哆哆嗦嗦的翻出船舷拉着软梯朝下面等候他的小舢板爬了下去,船上几个水手故意捣蛋,故意拿着弓弩瞄准他做出射的摸样,嘴里面出崩的一声,把这个家伙吓了一跳,他加快了从软梯爬下的度,可又实在紧张,一个没抓紧,便扑通一声从软梯上掉到了水里面,船上的众人立即出一阵哄堂大笑,而那几名陪同他前来地武弁赶紧下水将他捞起,托上了舢板,凄凄惶惶的摇着舢板回了他的大船。
“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一炷香时间让你们考虑,你们要是敢玩儿什么花招的话,小心杀光你们?”高俊陪着徐毅他们几个出了船舱,趴在船舷上对那个落汤鸡一般正要离开的当官的叫道。
看着那个当官的和几个武弁登上他们地大船之后,徐毅挥手让各船准备,于是在开拓号地带领下众船将这两条官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水手们纷纷拿出了弓弩刀枪,对准了这两条大船,二十多条舢板上也坐满了拿着钩枪大刀的水手,做出了随时准备攻船地架势,两条官船上的武弁兵卒各个一脸惊惶的站在船舷旁边,连和他们对视的勇气几乎都没有了,有些人虽然拿着刀枪。但已经哆嗦的想要把家伙丢掉,生怕徐毅他们这边地人看上自己,把自己当作第一个射杀的目标了。
这个小官湿漉漉的回到船上之后,便一头扎到了船舱之中,原来他还不是这两条大船上能做主的,船上还有一个家伙比他官职要大一些,看到他一回来,眉头皱着便急忙问道:“你怎么浑身这么湿?谈的怎么样?这些海匪可是答应放我们走吗?”
这个小官苦着脸答道:“没有谈妥,这些海匪胆大包天。根本不答应放我们走,他们想要连船带货全部留下!而且只给我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之内,我们假若不离开船或投降的话,他们便要将我们全部杀掉!闵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呀!”
这个姓闵的家伙立即傻眼,早知道他刚才就化装一下,藏到那些民船上一同离开好了,也不用留在这里等死了,他惊惧的问道:“难道他们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吗?”
这个小官一脸苦色地点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在了舱中,
这个姓闵的家伙最后哆嗦着说道:“这些海匪实在是胆大妄为,胆大妄为呀!如今之计我看咱们也只能登岛,放弃这两条船了!等回到6上。再请旨来剿灭这帮海匪好了!”
小官赶紧点头称是,这会儿他正在算时间呢,担心一炷香转眼便要燃完,那这些海匪可就要攻船了!以他看还是赶紧放弃这两条烫手的船,上岸好了!
正当他们二人先要出舱带人放弃船只登岛的时候,这个姓闵地家伙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这个岛上可有淡水?我们要是登岛的话,假如此岛没有淡水。我们岂不要活活饿死渴死了吗?”
这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官一听可不是嘛!这个岛本来就不在航线上,如果不是遇上大风的话,可是很少有船经过这里或到这个湾子里面,岛上一旦没有淡水,再没有船只经过这里的话,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活活饿死渴死在这荒岛之上了吗?他也慌了起来答道:“下官也不清楚呀!可下官却知道,这个岛本来就是一个荒岛。从来没有人居住的,大人想的周全,这里闹不好真没有淡水呀!”
两个人再次傻眼,这个时候一个武弁话到:“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我们两条船上毕竟还有随行官兵一百多人,还有一百多船工,说不定能冲出去呢!”
这个姓闵的当官的怒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是头猪呀!还是你想害死本官?他们可是有二十多条船呀!你也不看看他们领头地那条船。就你这一百多人,难道还真能冲出去不成?恐怕连起帆都来不及。就被他们攻过来将我等杀光了!笨蛋,给我滚到一边去!”
这个武弁好心挨了顿臭骂,再一想闵大人说的有理,恐怕自己带着这一百多人连对手都不一定能碰上,便会被那些海匪射成刺猬了,于是立即窝脖退到了一边,心道你不愿意送死,那老子也不愿意送死,你们看着办好了。
当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海贼船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鼓声,这通鼓声明显是通知他们时间已经快到了,让他们快快做出决断,听着这通鼓声,这些官船上的人们感觉如同催命一般,这个姓闵的当官的急道:“你们说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