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武不在这里了,朴爱源再也喝不到那种有着美好的名字的酒。有些醉的爱源把钱放在桌上,命令老板把原来的调酒师找回来。
朴爱源就这样走掉了,却让这里的老板感到莫名其妙,这个女子到底要干什么?看来决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可是朴爱源却懒得看他们在那里瞎猜,第二天早上,装束沉稳的朴爱源神色安宁地走入年氏大厅。
公司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进来的到底是朴爱源还是朴川夏,私下里议论着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朴爱源装做没听见,敲门进入年良修办公室:“总裁,我回来了。”在年良修惊愕的目光中,爱源说:“从此我就是朴川夏。”年良修目瞪口呆,爱源这是怎么啦?年良修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爱源走掉了,他急忙追了出去,跑到大街,追出来的年良修失去了目标,急忙摸出手机。
可是手机却打不通,年良修焦灼四顾,目光扫过天桥,蓦地愣住:“川夏?”一个红裙宛如川夏的女人飘摇而过……
年良修努力站稳,揉了揉眼睛再看,天桥上空无一人。
年良修颤抖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中翻出“川夏”的名字,迟疑着按下绿色键。
听着电话里无人接听的声音,年良修几乎虚脱。站在街上,明亮的,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下,年良修变成了一个那么虚弱的老人,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标,不知道下面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要去找谁,谁才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一个答案和安慰。
第十四章
爱源开通了川夏的手机,从丽江回来,她就开始恨上了金正武,是他让姐姐如此痛苦,年良修找到了爱源,他不肯看见爱源如此痛苦,也许只有他才可以帮助爱源,但是爱源不肯。年良修站在爱源的房子外面,还要说什么,朴爱源泪水弥漫,把年良修往门外推:“这是我自己的事,请您走吧!”门在年良修身后关上。
在公寓楼下,年良修抬头看着窗帘飞动的窗口,嘴角抽搐不止。阳光刺眼。他忽然明白了,爱源见过金正武,而且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是爱情,这真是比川夏的死更可怕的噩耗。
而爱源会真的爱上金正武吗?那个曾经给了姐姐三天快乐的忧伤男人?
金正武还在丽江,在丽江的驼铃店,年立伦正趴在地上一大堆驼铃中间写缀片,嘴里念念有词。金正武轻轻推开门,他刚喊了一声“阿厦丽”就发现了在地上趴着的年立伦,这让金正武很是吃惊,而看到金正武进来,年立伦急忙起身:“呵,酒肉朋友小武来了,快请进!你找阿厦丽吧?她不在。”阿厦丽住院了,她从山坡上滚落下去。
在医院里,年立伦看着阿厦丽有些平静的脸,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阿厦丽走得很近,他不想放弃,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有无尽的快乐主意,可是阿厦丽却不想和他在一起,远远地看着,阿厦丽常常想,他一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来丽江,他一定不会对小武哥好的,阿厦丽心事忡忡,看着阿厦丽呆在那里的样子,年立伦乐了:“嘿嘿,我们还是朋友,请允许我帮你工作,好吗?我可以将我听过的所有诗辞和歌都写满这些缀片,相信我,客人绝对会喜欢。”可是阿厦丽不肯。
阿厦丽让年立伦帮助她打理小店,这却引起了秀丁的不悦,秀丁不喜欢阿厦丽那副勾人的样子,气得跑到酒吧里来和金正武诉说,可是金正武也不喜欢秀丁说话那么刻薄,他只好替阿厦丽解释着。
而在医院病房,阿厦丽细心地照顾着陈海一,她小心地替陈海一掖好被子,起身悄悄走出。
年立伦来了,可是阿厦丽的态度让他无法接爱,看起来阿厦丽对他的气还没有消,他把阿厦丽的变化全怪罪在陈海一的身上,第二天他又把自己灌醉,借着酒劲,他推开了医院病房,一把揪起陈海一:“起来!你到底是谁?你都做了些什么?”阿厦丽冲了进来,这场战争才算没有机会开场。
正这时,秀丁寒着脸走入,几个人的心情都恶劣得如同暴雨的天,动一动就要起火。
两个人推搡间,一枚玲珑的钻戒叮当落地。
阿厦丽的目光被戒指吸引。
阿厦丽目光发直,死死盯着戒指。
年立伦看她发愣,叫道:“阿厦丽,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呀!”阿厦丽抬头盯着年立伦,有狐疑也有惊恐。
秀丁看不惯阿厦丽的纯粹,一直以为阿厦丽对陈海一有什么图谋。
阿厦丽突然起身,飞奔而去。
阿厦丽跑到了阳光酒吧,一进门,边喘气边说:“我看见他有一枚戒指……我以前见过的,就在你的楼梯上。”金正武不解地看着她。
阿厦丽急急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可以让金正武明白,那枚戒指让她了解了这个年立伦一下和川夏有着一层不一样的关系。然而金正武却不愿意去想这些了。他不想听阿厦丽去讲这些,金正武关上了门。阿厦丽呆立,委屈的泪水满了眼眶,她走了。
黄昏的时候,金正武把“转让”的牌子挂在了“阳光酒吧”外面的门上,回到了屋子,背着行囊正要下楼梯,就见年立伦推门而入,金正武道:“阿伦,对不起,这里什么都不再供应。”这倒让年立伦有些晕了。
金正武指着门上的“转让”:“我要离开这里了。”年立伦的手机和金正武酒吧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俩人分别接听。
一个是年良修,一个却是酒吧老板。
俩人挂掉电话,一时间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