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有一位痴情的公主爱上了天资卓越的花无情,那位公主不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想要花无情这个人。
水依流打从进入麟霞宗之后见到花无情的第一眼便对他一见钟情,可惜,造化弄人,花无情,无情无义。
在花无情眼中,仿佛没有情感二字一样,他从未注意到这个喜欢跟他相处,喜欢与他分享的师妹。
对于水依流的任何事任何问题,花无情句句有回应,事事也有回应,可偏偏跟个木头一样,看不透水依流对他的心思。
这也造就了水依流的爱而不得,那日,水依流找花无情教她练剑,出奇的是,往往不会答应教任何人练剑的花无情突然就同意了。
那天水依流很开心,她以为花无情接受了自己,明白了她一片心意,这件事几乎传遍了全宗上下,所有弟子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好景不长,那一夜水依流到达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花无情的身影,花无情就这么失约了。
后来,水依流才知道那夜花无情偷走了麟霞宗的至宝麟霞令,带着弟子前往了魔窟神山寻找机缘。
水依流没有怪花无情,也没有生气,尽管知道自己被花无情利用,她依然爱着那个男人,她等待在两人相约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归来。
不曾想,这一等等来的是神山的伪装、花无情的死讯,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天,水依流仿佛疯了一般,狼狈的行走在麟霞宗每一个地方,轻轻喃喃着“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也是从那一天,水依流瞒着众人独自深入魔窟,那时的她才筑基后期,却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凭借一人进入了神山。
“这些是魔族那些家伙说的,具体是真是假虽然有待考虑,但大部分人都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周樱说道。
“魔族那些家伙说他们看见水师姐身处一堆白骨之中,被一群恶魔注视着,在那堆白骨中翻找着。”
“水师姐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她抱着那具尸骨哭泣,哭出了血泪,但她怀中那具尸骨却再没有机会回应她的哭声。”
花无情永远不会明白,水依流为什么会抱着自己的尸骨哭泣,就像水依流永远不会知道,花无情本是打算寻得机缘之后全身心教她练剑。
只可惜,流水无情,天公不作美,让花无情死在了白骨山之中。
“后来,水师姐也被那群恶魔杀死,据魔族那些家伙说,即便是最后死了,水师姐仍然紧紧抱着怀中的尸骨,不肯放手。”周樱轻声说道,心情有些低落。
不仅是她,风念痕、陈落和赤魔龙听完这个有关水依流与花无情之间的故事后也一阵低落,为水依流感到同情。
“其实宗内很多人都不喜欢无情师兄,都说他偷走了至宝,害了水师姐,但是碍于白宗主所以很少会有人提他,后来渐渐的这件事也就被淡下去了。”周樱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小声说道。
“这件事发生后,白骨山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不见踪影,倾水国也无能为力找回水师姐的尸骨,麟霞宗与倾水国的关系也是因这件事闹僵,为此,白宗主下了血本去赔偿倾水国,却始终没得到过倾水国的原谅。”
“一国公主深入魔窟之中,却无人阻拦,换作谁都会生气。”陈落轻声道:“这件事确实是麟霞宗有错在先,但归根结底也是因花无情不识神山伪装导致。”
“话说你一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不会至少有五十岁了吧。”赤魔龙不解问道,周樱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会对五十年前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才五十岁呢,我今年虚岁十七,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是你口中五十岁的小老太太。”周樱不满的鼓着双腮,愤愤说道。
“那你说你怎么会对当年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的?不解释下龙爷我把你吃了。”赤魔龙同样不甘示弱,张牙舞爪吓唬周樱,扯着嗓子嚷嚷道。
周樱被他这一幕吓得躲在陈落身后,胆怯的小声说道:“我就不能是从其他师姐口中得知的吗?女孩子之间的谈话你也想知道?”
风念痕一脚踢在赤魔龙身上,说道:“你除了欺软怕硬还能做什么?”
“切,我这不是担心这是她瞎编骗我们的吗?”赤魔龙不屑说道:“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如何对当年的事这么清楚,万一是胡乱编造出来的呢。”
“可是她骗我们有什么好处呢。”陈落反问道,转身替身后小妮子擦去眼中的泪水。
“额……这个,这个好像的确是我多疑了。”赤魔龙被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风念痕翻了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陈落,惊喜道:“师姐,你说我梦见这件事,是不是就说明冥冥中此事会和我有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白骨山了?”
“嗯……啊?不行。”陈落点点头,听到风念痕最后一句话语之后又迅速摇头。
“……”风念痕有些憋屈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好吧,他算是明白了,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陈落也不会同意让他跟着去白骨山。
“念痕,不是师姐不让你去,而是白骨山的危险无人所知,你去了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我未必能保护得了你。”陈落温柔说道:“听师姐的,在这里等着你大伟师兄来带你回圣宫便好。”
“可是师姐,你都说了,白骨山很危险,你去了万一也出事了呢。”风念痕十分担心的看着陈落。
他不是不懂事,也不是不听陈落的话,而是白骨山这件事本身就是未知的,陈落自己都没把把握能够完好无损的在其中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