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眯着眼,像是在强迫自己尽可能笑得更温和些。
她不知道孩子们有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但是看着他们欢天喜地地和亚基夫妻抱着那盆植物左看右看——
你的心情大概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哼嗯……‘没想到你还懂养花?’”
就在这时,广播恶魔抑扬顿挫的声音突然从你身后飘了出来。
当即被回旋镖刺破了愉快心情的你:“……”
‘明明已经是长辈了,但依然还是这种发现自己被人忽视,于是立马以攻击性很强的方式引起他人注意的幼稚家伙。’
自从他上次非要和地狱之王争夺谁是夏莉的爸爸这件事过后,你就看出阿拉斯托这家伙“至死是少年”了(贬义)。
这么想着,忍住了翻白眼冲动的龙女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又坐回了沙发上的老绅士。
“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惊喜吗?”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比如你的魔法头发?”
温迪戈把“惊喜”这个词咬得很重,以至于你无法分辨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虽然在这种事上阿拉斯托满不满意其实不怎么重要。
但他大概是不满意的。
毕竟你就没见过什么阿拉斯托满意的东西——
他尖酸刻薄嘲讽的东西可比他夸赞过的东西要多多了。
“这是活性化,是属于我身体一部分的力量,不是什么魔法头发。”
你冷淡地冲他这么解释。
“在经过我能力的激活后,我的头发可以作为很好的传导媒介……然后让一些还有救的生命重新焕发活力。”
“前提是没死透。”
“……不过,置死地而后生不是也挺浪漫的?”
说到这里,你冲他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
“人造的奇迹并不会浪漫,只会勾起屎坛子里的烂泥对一片黯淡的未来充满希望。”
在听到你的解释后,双手交错的阿拉斯托毫不犹豫地这么评价你的发言。
“毫无意义但非常经典的残忍把戏。”
“但是我很喜欢。”
魔鬼一边笑着看你,一边恶劣而夸张地扬着自己的嘴角。
“……”
“谢谢您,您可真是治浪漫脑的神医。”你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用谢。”
“……”
……
“那您又想要哪种程度的惊喜?”
因为广播恶魔明显还是想让你说点什么,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么问。
“我曾经住的公寓在一场大火中变成了废墟,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搬去客栈,但是因为夏莉来找我说……呃,总而言之,在决定搬去地狱客栈后,我就不用再到处贴小广告来找工作了。”
“这些足够了吗?”
完全就是在已读乱回的你,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面前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