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揉搓着手中的绢帕,犹豫良久,“皇陵的那具空棺椁。。。有劳你帮忙周全。”
“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子书诚撂下一句话,便离开寝殿,夜行衣转瞬消失在了的夜色中。
“多谢。”萧妍朝着浓稠的夜色轻声道了一句。
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声。
毋越闻声入殿,给萧妍斟了杯温水,又在萧妍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满眼心疼。
萧妍好不容易将气顺过来,反手握住毋越的手,“不用担心,就快好了。”
抬眸时,萧妍的目光落在了千秋节那日景离赠的那个玉瑶琴上。
眼前人已非那时之人,旧情便也不必再念及了。
“本宫病了,明日免了六宫请安,让徐太医来。”
“奴婢明白。”
天气愈发炎热,咳了一夜,萧妍睡醒时脸色更是惨白,徐闽渊入殿时,萧妍还在榻上看书。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萧妍抬起头,对上徐闽渊的目光,倒是给徐闽渊吓了一跳,“皇后娘娘怎会这般憔悴?”
徐闽渊赶忙掏出素帕为萧妍诊脉,神色却愈发凝重起来,“娘娘还未服下解毒散?”
萧妍摇了摇头,“本宫也是不解,那项圈中的药粉已经被清除,膳食中食物相克之毒应该也不至于使本宫中毒成这般模样。”
“是微臣疏忽,”徐闽渊赶忙在堂下俯身叩了三个响头:“娘娘是被人下了药了。。。”
毋越吃了一惊,小步上前,追问道:“徐太医这是何意?”
徐闽渊微微抬头,看着萧妍小声道:“娘娘似乎早就中了旁的毒,但那毒并不深,下毒之人也没有继续下毒,那毒便可以随着日常起居排除体内,只是。。。”
“只是加上又有人用了食物相克之法,那毒便更甚了。”萧妍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接着道:“这毒,不会也是徐太医的杰作吧?”
毋越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俯在地上的徐闽渊,“徐大人。。。”
徐闽渊低头面对着地面,许久才点了点头。
萧妍斜靠着隐丹,悠悠道:“给徐大人看座吧。”
毋越气哼哼地搬来一把椅子,重重地放在徐闽渊身后的地上,徐闽渊看向满脸云淡风轻的萧妍,才起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微臣当真是一时疏忽,那日只顾着那项圈和娘娘的膳食,确实是一时疏忽。。。”
徐闽渊愧疚地扣着手,不禁颤抖着。
“毋越。”萧妍没有接徐闽渊的话,轻唤了一声。
“奴婢在。”
“你先下去,本宫有话与徐太医说。”
毋越不放心地看了徐闽渊一眼,犹豫着还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