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不准走,研研,永远留在他身边吧,无论什么身份。
那一刻,他脑子里的道德和理智疯狂交缠,编织成细密的情网,裹挟他堪忧的脑、浑噩的心。
地下情人也可以的。
回应他的是温研一个温柔到极致的拥抱,和她的人一样,润物无声。
纤细白嫩的掌心轻轻抚了抚他的头,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心痒痒的。
“我都没说话,你一直在自问自答。”
“沈确,你听我说,在我这里,你永远会听见你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们处对象吧。”
沈确,你不要害怕,不要退缩,你只要勇敢说出来喊出来,我听见了自然会应你。
温研捧起他的脸,呃……捧不起来。
沈确高大的身躯微不可察的一颤。
更深的埋在她脖颈。
沉默的泪一滴滴的往外涌,仿佛要将十几年连同小沈确所受的苦一起流干流尽。
原来人压抑久了,连哭都要学。
点燃的烛火燃尽,房间倾泻的月光也慢慢去了踪影。
温研腿麻,于是把沈确推坐到床上,自己则靠坐在他腿上。
脖颈湿润一片。
一滴滚烫的泪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敞开的领口。
像烂透的芍药被人轻轻捧起,小心吹拂。
时间不知觉的拉长。
但温研不急。
她拍拍他的背肌,捏捏他的侧腰,一个人也能玩得很有趣。
沈确抱着她不撒手,她甚至看不见他的脸。
这个世界的他真的太惨了。
残破的童年,豺狼的乡亲,她都不敢想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温研隐隐心疼,但更多的是……懊悔!
第二天一早,躺在床上的温研叹息得嘴皮子都要起泡了。
昨晚,她怎么就没把他头扶起来呢?!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想想就刺激。
可是,这么刺激的画面,她竟然错过了!
温研肠子都要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