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研也不喜欢血腥气。”
“不能让研研知道我受伤了,她会生气。”
“……”
燕魏似乎变成了话唠,句句都是温研。
这边的温研破天荒戴了个帷幕,混在茶楼里听八卦。
隔壁桌坐着两年轻人,正小声说着最近的人命案。
“听说没,陈盟主家又死人了。”
“这次是谁?”
“那个奶娘,被扒了皮,血淋淋的……”
“咦,怪瘆人的,你说陈盟主是不是惹到人了,前前后后都死多少人了?”
“不知道啊,听说这次陈盟主差点就抓到人了!”
“然后呢?”
“还是让他跑了,不过陈盟主也没让他好过,给他狠狠划了一刀……”
再说什么温研也没耐心听下去了,当即结了帐,铺子也不看了,转头往医馆去。
原来腥气真不是她的错觉。
温研着急忙慌买完药往家赶,走到一半后步子又慢了下来。
站在上帝视角,她知道燕魏在报仇,但作为被他蒙在鼓里的人,她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她捏着金疮药站在家门口,心情一时很复杂,燕魏瞒着不让她知道自然有他的顾虑。
他太害怕了,害怕她知道他的过往就会遗弃他,像丢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他也不敢赌,赌她知道一切后依然待他如初。
说白了就是不信她会爱他,爱全部的他。
他每时每刻都在伪装,装高雅装温柔,装大度装正常,装一切她可能会爱的样子。
实则他敏感多疑、占有欲强到爆棚,迫切需要亲密,最好强势到侵占他全部呼吸,锁住他所有口鼻,密不透风地紧紧裹挟他的那种亲密。
在病态的压抑中彻底疯狂。
只是现在,他快变得不再是他了。
“官府查案!”
左边来了几个官兵,拿着画像一家一家对,“凶手一席黑衣,身材修长,左臂带伤……”
温研接过画像扫一眼,与燕魏六分像。
她没说什么,只看了几眼又还回去,还说有消息会主动告知。
人走了,她想着也不能这么算了,于是深吸口气,推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屋里偶尔传来撩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