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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esp;&esp;“最后一个问题，”温热的掌心让李不琢很踏实，声音也越来越小，“你喜欢我吗？”

&esp;&esp;“……沈初觉，你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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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不琢睁开眼已是早晨九点。

&esp;&esp;卧房的窗帘严丝合缝，不漏光线，她放空了好一会儿眼珠子才迟缓地转起来。很快惊恐地发现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感受着大脑持续传来的钝痛，一连串的问号升起，

&esp;&esp;——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这屋里有人吗？昨晚发生了什么？

&esp;&esp;慌乱间瞄到床头柜上的便签，上面有沈初觉的留言：先休息，给你请假了，上午不用去。

&esp;&esp;她光脚踩地，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入眼是镜子里一脸惨淡的女人，不禁吓了一跳。

&esp;&esp;衣衫不整。

&esp;&esp;关于昨晚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唤醒，可画面零散，有些清晰，有些模糊。

&esp;&esp;李不琢断片断得不完整，止不住地惴惴，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和沈初觉没怎么样吧？

&esp;&esp;后来她洗了澡，换好衣服，从冰箱拿出一块火腿芝士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加热。

&esp;&esp;从厨房的窗口望去，底下是澍城繁忙的街道，过往车辆微缩模型一般小巧。李不琢发完微信，靠着流理台四下张望，暗忖这套房布置得跟民宅一样。

&esp;&esp;大面积的铅灰色营造出出尘般的清寂，乍一看未免太空旷，可细节上的打磨——譬如起居室的书桌上，置于橡木底座的青铜鱼雕；华美的深色黄铜门把和大理石地面镶嵌的流金纹，又带着一种典型的沈初觉式的高傲自矜。

&esp;&esp;手机震动着传来沈初觉的回复，李不琢低头点开，是几张照片：

&esp;&esp;抬腿踢向沈初觉的她，自己动手抓衣领的她，拽着沈初觉死活不让离开的她，烂醉如泥，丑态百出却分外诱人。

&esp;&esp;沈初觉则事不关己地附上一句：昨晚我住喻融家。

&esp;&esp;面对这些极具分量的黑历史，李不琢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心脏早已稀碎。

&esp;&esp;微波炉“叮”一声响起，放下手机前，他又发来一条：

&esp;&esp;——想一人饮酒醉，记得待在家里。我忍得很辛苦，不能保证下次还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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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午李不琢去员工餐厅吃饭，碰见的同事纷纷问她身体没事吧？还安慰说蔓芸以后的路靠她自己走，人来人往，缘分一场，让李不琢别太自责。

&esp;&esp;她连连点头，笑说没事。

&esp;&esp;坐下吃饭的时候，她拐弯抹角地打听到5610那套房原先入住率就低，因为是尾房，懂的人都绕开，所以沈初觉才挑它作为自己的房间。

&esp;&esp;有人问：“你们说，沈总不怕吗？”

&esp;&esp;“哎，这些东西都是信则灵。他不相信，自然就不怕。”

&esp;&esp;李不琢暗想，是啊，她住一晚，什么也没发生。

&esp;&esp;“也可能他阳气重，压住了。你们知道吗？华澍最厉害的可不是5610。”一个叫路原的卷发男管家煞有介事地放低了声音。

&esp;&esp;另一人心虚地问：“那……是哪一间？”

&esp;&esp;“5011房，住那间房的客人投诉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浴室拉浴帘的声音，还有龙头流水的声音。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esp;&esp;5011是50楼的最后一间房。路原故弄玄虚的口吻挑起李不琢的好奇心，她竖起耳朵等着听个究竟。

&esp;&esp;“我们大厦的电梯按键，没标末尾带4的数字，‘13’也没有，但物理上是存在的。数字上的第5层是物理上的4楼，15层则是12楼……能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