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少表示,反而先向邻水县行了礼。
「大人,不知道我哥哥犯了什么罪,被抓走跪在了这里,还请大人悉数告知。」
邻水县令其实更恨刘子安,这个人表面上谦和,带着笑,长得还很好看,但是背地里却做绝了坏事,比刘大恒更加的恨毒。
刘大恒的坏最多也只是在表面上,虽然他很可恶,但是别人起码也能避开;但是刘子安却不一样了,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背地里却坏事做尽,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自然是有本官的原因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家哥哥将人家一个弱女子堵在了胡同里面,还带着好几个大汉,这时要做什么?幸亏本官来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
刘子安看了一眼姜蜜,笑道:「是吗?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不像是担惊受怕的样子,听说这位姑娘有着好身手,说不定家兄还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呢,大人这样说,有些牵强吧?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邻水县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荒唐,能有什么误会?」
刘大恒也很不服气:「谁说的?我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女人动手呢,你就说我打不过她了,这不可能!」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刘子安闭了闭眼,无奈的低声骂道:「你给我闭嘴!」
邻水县令闻言,得意的笑了出来:「你看看,你家哥哥自己都承认了,他确实要对这位姑娘动手的,本官听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们还去了姜家酒楼闹事儿,甚至连之前的一个闹事儿的小混混也是你们花钱雇来的,简直是目无法纪!」
刘子安一点也不怕,他就是不承认:「大人,你说这些,也得有证据啊,什么小混混,我怎么不知道,更何况我和家兄上次去姜家酒楼,是听说他们家的桃花酿不错,想去尝一尝的,谁知道他们起了口舌之争,难道连这都犯法了吗?」
这个刘子安伶牙俐齿,比起刘大恒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之前邻水县的县令也有意捉拿过这二人,奈何却找不到证据,再加上他们背后似乎有人在给他们撑腰,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不同了。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们为了把姜家酒楼给挤走,花钱雇了人来欺负姜家这位姑娘,之前的那个小混混已经全招了,他说都是刘大恒指使他的,他只是拿人钱办事儿而已。」
「什么?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这么容易就全部招认了,亏得我还多给了他点赏银,简直就是个废物,事情没办好,还把我给卖了!」
刘子安扶额:「大哥,现在不是别人把你卖了,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给卖了,你现在说这些话,即便是那人没有招认,你也已经自己承认了。」
刘大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后悔的想要捂嘴,奈何双手被绑在了后面,他气的脸通红:「狗官,你居然敢诈我!」
邻水县令冷哼一声:「明明是你自己蠢笨如猪,怪的了谁?来人,把刘大恒给我抓起来,他已经当面承认了他做下的恶事,大家也全都听到了,还藐视本官,把他先关到大牢里去,听候发落!」
刘大恒顿时慌了,他扭头哀求自己弟弟:「弟弟啊,快救哥哥,快救我!」
刘子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个哥哥会坏事,算了,把他关几天也好,等他把事情都做好了,再把他救出来也不晚。
「大哥,你在大牢里放心的待着,我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姑姑的,到时候他会帮我们的。」
听到姑姑这个名字,刘大恒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有姑姑在,那他就不怕了。
「哼,狗官,早晚你会后悔这样对我的,今日你对我做的一切,来日
都会还到你自己的身上。」
刘大恒走后,邻水县令不禁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要知道这二人的背景确实不一般,万一真的没扳倒这二人,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刘子安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蜜,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段距离,大家都很畏惧这个男人,不仅是他的背景,也有他的手段。
「多谢县令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姜蜜万分感激的说道。
邻水县令叹了口气:「这才只是刚开始,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两人的背景不简单,我一个小小的县令,不一定制得了他们,不然也不会让他们为非作歹这么久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德才思索了片刻,问道:「不能把他们的情况上报给朝廷吗?」
邻水县令斜了他一眼,说道:「你一看就是才做官没多久的,竟然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来,大家在官场浸y久了,谁愿意管这样的闲事儿呢?出力不讨好,而且还有可能获得灭顶之灾,以他们这样的背景,很少人愿意插手管的。」
但是邻水县令和赵德才便插手了,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官,是我们百姓的福气。」姜蜜真心的称赞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刘大恒已经抓进去了,你看那个刘子安,丝毫不觉得害怕,肯定心里有计较呢,要是后面放出来刘大恒了,姑娘你还是回蜀山县的好,好歹安全一些,他们两兄弟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蜜只谢了邻水县令,却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她不仅不打算离开,反而要继续把酒楼开下去,在她姜蜜的人生里,就没有认命这两个字!
果然如邻水县令所想,没过两日,便有人来跟他说,让他对大牢里面的刘大恒多多照顾一些,只是奇怪的是,却没有让他把人放出来,实在是怪事。
姜蜜听说之后,也不惊慌,这是有人要趁机对付她了。
果然,第二天有个来吃饭的老头子,吃着吃着突然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