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不提在堡外的事,就拿这些年我寄宿在卧龙堡养病时,你那些恶整我的行为又作何解释?”
“我什么时候曾恶整你了?”她一脸冤枉道。
“叫人捏住我的鼻子强灌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上好的补品耶,别人想吃都吃不到,谁知道我特地拿去给你吃,你还不吃!”
“所以你就硬灌我吃?”
“我生病不吃药时,爹就这样做。”
杜擎忍住咒骂的冲动。
“好,那你为什么老是爱拿根竹子站在我身后偷偷打我?”
“谁打你了?”她瞪眼叫得好大声。
“你敢说你从没有拿竹子打过我?”他眯眼。
她想了想,欲言又止。“你指的该不会是你每次在练功时候,我好心纠正你不正确的姿势,帮助你练功……”
“帮助我练功?”他不可思议的打断她的话喊道:“你是想帮助我走火入魔吧?你可曾听过练功时最忌讳受到打扰,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我那时还小怎么会知道?更何况,那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后来你功夫变得比我好以后就跑得不见人影,我去哪里打扰你?”她气闷的说,早知道他病好了之后会这样躲她,她当初就不要对他那么好,让他的病晚些好,那她这几年也就不会这么闷了。
不过现在可好了,生病的人换成她,想当年在他生病时,她是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现在也该轮到他为她这么做。
“干嘛偷笑?”
祁霎霎才不敢告诉他,她偷笑是觉得自己这回受伤真是值得,可以获得他如此温柔的对待。
“我在想你们到了北城要如何让城主接见你们,毕竟你们又没如他所要求的送个女人去,人家会开城门给你们进去才怪。”说着她突然古怪的一笑,又神经兮兮的瞄了他一眼,“还是你想学我易容,来个男扮女装,哈哈……”话还没说完,她自个儿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多久没见着她使坏后的顽皮笑靥,现在突然一见,杜擎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不自觉的,他伸手轻触她容颜。
“你干嘛?”她一怔,望着他问。
“你很美。”
没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赞美她的话;她整张俏脸顿时布满了红云。
“你……你……”
“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呀!”他见状取笑她道。
虽然一张脸红得有如苹果般鲜嫩可人,但祁霎霎刁蛮不甘示弱的性子,却依然展现无遗。
“谁……谁不好意思了,我……我只是在想,你这张狗嘴怎么会突然吐出象牙来而已。”她不自然地撇开头。
杜擎轻笑出声,“告诉我,小魔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他眼露深情,只是她并未发觉。
“你……谁说我喜欢上你了?”
“你若不喜欢我,干嘛老是追着我跑?又灌我吃补药,助我练功?”
“我……”
好嘛承认就承认,反正大家早都知道她喜欢他!
“没错,我是喜欢你,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我也不知道。”她大方的说,说完后一顿,反问道:“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谁说我喜欢你了?”
“杜擎,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你敢——”她气得哇哇大叫,挣开覆在身上的轻裘,便要朝他打去。
“我喜欢你,小魔女。”接住她扑身而来的身子,他在同时间,在她耳边轻声道。
轰然一声!
天,没有崩,地,也没有裂,四周听不见任何西方极乐的乐音,也看不到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的残酷,这表示她依然是活在这个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的人间,可这怎么可能呢?她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时听到这一句话。
“你……你刚附说什么?”她稍稍的推开他,瞠目结舌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