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清替颜少疏系上腰带,缓缓开口道:“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确实不合适。”
不说颜少疏如今刚回京,她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颜少疏带走,倘若明天颜少疏未回府的消息传了出去,届时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再说了,如今陆韫婷的态度虽然是不反对了,但她要真的在这种时候将颜少疏留在公主府,陆韫婷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颜少疏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和阿清的游刃有余,脸红到了脖子根,却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阿清,你才是偷偷练过吧。”
她如今可是皇帝,指不定有什么人往她龙床上塞人呢。
萧洛清故作镇定:“我住在宫里,宫里什么东西都会教,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例外。”
颜少疏不经感叹,阿清不过学了一遍就会了?难不成这种事情还能有天赋吗?
“少疏要是想学,日后我可以亲自教你。”萧洛清笑道。
颜少疏嘴角一抽,阿清是怎么能将这种话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的。
萧洛清将颜少疏扶起来,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经过刚才一番的体验,颜少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不敢去看萧洛清,怕到时候自己忍不住再拉着萧洛清来那么一次。
是以她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给自己和萧洛清两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先饮下一口解解渴。
酒入喉中,口感温醇,没有烈酒的灼烧感,只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感。
颜少疏第一次饮下这么温醇的酒,便有些喜欢上了,问道:“阿清,你这酒是用什么做的?”
萧洛清从桌上端起酒杯,送入口中,然后回答道:“桃花,我这是找人现学的,太难的学不会,就学了个最简单的桃花酒。”
颜少疏心想,也有阿清学不会的东西?
随即意有所指道:“阿清,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遍就会,怎么会学不会酿酒?怕不是框我的吧。”
萧洛清看颜少疏有些不太满意,便想抢过颜少疏怀中的酒,哪知颜少疏揣的死死地,根本不松手,眼中还满是警惕。
“你既不满意,还拿在手上做什么?”萧洛清不满道。
颜少疏笑道:“送都送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下次我生辰的时候,你再送我一壶好的便是。”
萧洛清似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脑海中的记忆涌了出来,才想起来,她当年生辰时,她也对颜少疏说过,如今歪打正着,落在了自己身上,萧洛清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好,下次再送你一壶好酒。”萧洛清答应道。
她哪里学不会,只不过就是想送颜少疏这壶桃花酒罢了,倘若颜少疏真的嫁人了,她当然不会送出这壶酒。
她不过是怀揣着一丝丝的希冀,若有一天颜少疏知晓了她的心意,她才会将这壶酒拿出来,这是她深埋在心底的情意,连同这壶酒一样,埋藏了十年。
颜少疏得到了萧洛清肯定的回答,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后悔的,欣喜的是,阿清待她一如往初,后悔的是自己怎么没多要几壶。
她不舍的把酒拿出来,又倒了两杯,边倒边说:“阿清,这次回来之前,我已经将西北的事务交给乐芜打理了,此后,我便不会再回西北了。”
她在西北待了十几年,守着父亲兄长,还有大夏的百姓,如今西饶已亡,这辈子,她想做的都做到了,对得起父兄的嘱托,如今她只想守在萧洛清身边,辅佐她治理大夏。
萧洛清接过颜少疏手里的酒,不满道:“我当初把乐芜放在你身边是有让她多加历练的意思,你倒好,直接把整个西北交给她了,也不怕我找你麻烦啊。”
乐芜跟在萧洛清身边这么多年,萧洛清早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自然会给她一番平坦的仕途,本想等此次回京,便让她恢复王家姓氏,重入朝堂。
却没想到被颜少疏先截胡了。
颜少疏立刻辩解道:“阿清,她是自请留在西北的,可不是我强留她的。”
萧洛清望向颜少疏,挑了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颜少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于晁死了。”
萧洛清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后又放下,漠不在意的说道:“如今西饶已灭,十六州也安顿好了,他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当初她本不该和于晁做约定,若非如此,颜少疏不会在西北身受重伤,是以她对于晁没有半分同情。
再说了,于晁的死和乐芜留在西北有什么关系?
颜少疏叹了口气,说道:“阿清,于晁是为了救乐芜,死在了大漠里。”
萧洛清抬头望向颜少疏,眸中的惊讶显而易见。
“乐芜的性子你也应该知道,她不愿欠别人的,这几年于晁帮了她不少,如今又因她而死,她心里觉得对于晁有愧,这才留在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