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那里自有本宫去说,你带路吧。”萧洛清说道。
“是。”衙役答道,永安公主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拦着,怕是前途不保,随后带着萧洛清二人去了地牢,乐芜被萧洛清留下来看马车。
快走到地牢的尽头,萧洛清停下了脚步,颜少疏不解的看着她。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萧洛清轻声说道,眸中的坚定不容置疑,颜少疏自然相信萧洛清。
“好。”颜少疏就乖乖的站在那里。
此时地牢尽头的一间牢房,里面一个衣衫落魄,头发散乱的人坐在那里。听到牢房门锁打开的声音,目光看向了这边。
“殿下?”孙成毅惊讶道,往日里孙成毅与永安公主打交道并不多,只知道公主殿下十分得皇上的宠爱,平日里还总想着怎么跟公主打好交道,或许攀个亲也不错,如今自己身败名裂,将死之人,公主找他做什么?
萧洛清示意衙卫打开牢门,走了进去,看着眼前落魄之人,心中并没有半分怜悯。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不染尘埃,怎么有空来这肮脏的地牢內来看我这将死之人?”说的十分恭敬,可眼神中并没有半分恭敬之色,毕竟他的罪,可是殿下钦定。
“本宫只是想来看看,不可一世的平汝侯如今是副什么模样罢了。”萧洛清冷声说道。
“看来我这糟老头子还能得殿下如此看重,竟然劳烦殿下亲自来这里看我,实在是不胜荣幸啊。”孙成毅满是嘲讽道。
“孙成毅,如今你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你的结局,客套话,就不必说太多了,本宫不想听,也不愿听。”萧洛清走到孙成毅的对面,平静道。
“既如此,那殿下想听什么?”孙成毅看向眼前的人。
“你应该知道本宫来这是为了什么?”萧洛清反把问题抛给孙成毅,希望他能主动说出来。
“恕我愚钝,并不知道殿下想要知道什么?”孙成毅此时捉摸不透萧洛清的心思,只能见机行事。
“王启安一案,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但是本宫始终有一事不明。”萧洛清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成毅看向萧洛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没有立即回答萧洛清的问话。
“明明你已经是平汝侯了,为何还要去陷害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小官。”萧洛清的眸中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无法令人忽视的威压,“他对你不构成丝毫威胁不是吗?”
孙成毅不可置否,萧洛清说的没错,王启安对他而言始终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却对某一个人构成了威胁。
“当年你若想置建安候于死地,只需要在途中耽搁几日,军饷不至,这场仗建安候根本不用打,必败无疑,可你却选择更为铤而走险的方式,究竟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说有人指使你做的?”萧洛清的话无懈可击,句句直中要害。
“殿下此话言重了,此案已经结案,如今再探讨有何意义?”孙成毅看向萧洛清的眸子,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
“确实没有意义,因为本宫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萧洛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孙成毅。
“殿下既已知道,又何必来问我。”孙成毅此时看不出萧洛清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没什么,就是想膈应膈应你,本宫倒是忘记告诉你了,平汝侯府所犯之罪,可不止私吞军饷这一个。”萧洛清半真半假道。
孙成毅心里一沉,难道她真的已经知道了?
“你说巧不巧,本宫的人从平汝侯府里搜出来了一封密信,你猜猜是谁的?”萧洛清嘴角一扬。
孙成毅猛地一抬头,眯了眯眼,永安公主,竟然有如此手段:“我不知道。”
“这封信可是写给当今西饶国的二皇